開口吐出一大串問題。“媽咪沒說當年我們是如何逃過一劫嗎?她為何事後沒尋找你?她又為什麼要一個人過活?這不合道理啊!”
“我問了,當初下臺中見她時第一個問題就是問她為什麼。她什麼都沒講;只是倒在我懷裡不停地啜泣,一直不斷地說終於盼到我來。我無法見你媽咪流一滴淚;那比殺了我還更令我痛苦。或許她有難言之隱,我不想逼她,總有一天她會說出來。喪禮完後;我移居加州,每年只有在祭日時才回臺灣;統轄傲天盟及後來創立的傲翔集團,都是居於幕後掌控。除了一些盟裡重要幹部和集團主管知道我的名字,外界只曉得‘JERRY李’的名字。或許如比你母親才會找不到我。”
翡崎恍然大悟。難怪平日在瀏覽商業和影視新聞時,總是看到傲翔集團的兩大龍頭傑瑞李及霍克商的人名,卻不見任何照片,當時她還以為不是外國人就是混血兒,這正說明母親無法尋得父親下落的原因。
“我一直以為你和纖纖早在二十三年前那場災難中喪生,完全沒想到上天垂憐,讓我還能見到你們。”
一顆晶瑩的淚水至高處漓落在李翡崎的手臂上,翡崎雙手環抱父親,刻意不抬頭看含淚的硬漢,只是用行動來傳達對父親的安慰及寬諒。她一點都不怪他,是命運捉弄人,使有情人經歷二十多年的生寓死別才再度重逢,過往痛苦的一切也就隨時間煙消雲散了。現在所擁有的人事物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她相信母親一定也會這麼想。
經過一段激動情緒時分,李諾翔漸漸恢復冷靜的外表。
“公寓住得還習慣嗎?要不要再添些什麼?”此刻的李諾翔只想擺脫過去的陰影,談些愉快的事情,例如有關女兒的話題。
“那間公寓太棒了,襄婷差點想連根拔起把它帶走呢!詼有的東西都已經買好;不過冰箱空了,因為今天下午被一隻大蝗蟲吃光了。明天回去時我還得再去市場補點食物。”提起那間公寓,翡崎心情愉快得連好友都可以出賣。
“你確定是一隻?怎麼浩恆告訴我他看見兩隻呢?”
在晚餐前和商浩恆談天時,商浩恆告訴他當他去接翡蜂時,見到地板上滿是零嘴飲料的空袋空罐,像是大軍橫掃過後般的零亂。
“討厭!不說了。”翡崎把頭埋進父親的胸膛,遣起發虹的臉頰。
李諾翔原本想給女兒留點面子,一直忍住,最後實在曼不了,大笑出聲,久久不止,翡畸拼命用手指戳著父親的胸口,警告他剋制點。
他覺得笑夠了才停止,但望著女兒的跟神中仍閃爍著滿滿的笑意。“寶貝女兒,累不累?該上床睡覺了。”
“不要。”翡崎搖搖頭,方才被父親笑了半天,她絕對要懲罰老爸,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誰叫你笑人家的?還笑得這麼囂張。我不管,我還要聽故事。”
“還要聽?”
跟見女兒氣嘟嘟地噘著嘴,李諾翔馬上見風轉舵,努力扮起說書的角色。
“那爸爸說些傲翔集團的事給你聽,嗯?”
“好!”
帶著微微涼意的夜風由半掩的窗臺吹人書房,父親述說著“傲翔”的成立,原為黑道的人如何磨練成為商業尖兵,籌設各地新公司時所遇到的困難和阻礙,以商浩恆為首的傲翔團隊如何在國際商場上過關斬將,掙得今天的地位。傾聽著的翡崎心中暖烘烘地合上雙跟:想著有父親的日於是如此溫馨,就像她多年來夢到的情景一樣。
當李諾翔盡責地說完一段時,才發現懷中的女兒早已進入夢鄉。他輕輕地抱著女兒,享受片刻浮生寧靜。
“崎崎睡啦?”遊纖纖輕悄悄地走進書房,滑人他身旁的位置,斜倚著丈夫的寬肩,滿足地看著沉睡中的女兒。
“她好漂亮,就是瘦了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