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不安起來了,甚至已經默默的在心裡陰謀論了,慎重的思索著自家的行事,根本完全不認為皇上是動了真情,畢竟楚瑾向來的行事都不是個毫無目的,注重兒女私情的人,殊不知這次卻偏偏是楚瑾毫無心機目的的待一個人,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待一個女人,忽略身份,無關帝王。
南木萱畢竟不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大元人,古代人,對一個帝王的厚待寵愛接受起來還是很理所當然的,既不會表現的多麼驚喜異常,自以為是起來,也不會表現的誠惶誠恐,忐忑不安,只見她慢條斯理,優雅自然,儀態大方的享受著皇上的服務,笑咪咪的吃著,偶爾遇到不喜歡的吃食還會毫不掩飾緊皺眉頭,一副不情不願又迫於淫威的無奈樣子,看的皇上暗自好笑。
南木萱這些極其自然的種種表現不由讓皇上心底異常的愉悅滿足。
而下首的群臣則對南木萱那般隨意自然的態度很是思量,默默的在心下考量著南木氏如今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就連南木澤也有些疑惑?女兒那麼習以為常的態度莫不是兩人平時之間的相處模式?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雖說自家的掌上明珠在他看來一切皆好,不管被人怎樣珍寵都不為過,可對方卻是一國之主,且自家女兒秉性脾氣客觀上來說究竟如何他還是深知的……
一場晚宴下來,可以說除了侍候南木萱侍候的自得其樂的皇上和被侍候的怡然自得,吃吃喝喝毫無顧忌的南木萱之外,其他人無不是各有心思。
就連一向理智端莊的皇后也不由在心底生出一分嫉妒與不甘來,但卻在南木萱親自吩咐人把一道帝王席上特有的糕點給三皇子拿去時靜了心神,可轉眼間看著皇上一副縱容豪不在意的任由南木萱做主隨意吩咐侍從,三皇子也是對南木萱報以真心微笑時,皇后突然間有種莫名的悲涼之感,彷彿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在為她人做嫁衣裳,那兩個人明明一個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一個是她的親生兒子,為何那一刻自己反倒像了一個外人?
皇后看著皇上身邊笑的肆意自然,一派天真純然的南木萱,不由在心底反思起來,對待南木萱,是不是一開始她就做錯了?現在改變,究竟還來不來的及?
不止皇后,這大殿裡的女人又有哪個沒被皇上溫柔寵溺的神情和南木萱唇邊的明朗笑容刺激到呢?周貴妃尤甚,卻沒了以往的強烈嫉妒不甘,反而生出一點點悲涼,華貴精美的宮裝也沒能掩飾她笑容中的苦澀,只見其苦笑著看著桌子上的酒杯,裡面的玉液瓊漿裡隱隱約約的呈現出她自己早已不在年輕的容顏,時光倒轉,周貴妃還記得當年那個也曾對她溫柔寵溺的誠王殿下,以及貌美如花的自己,如今,可是紅顏已老恩已斷?偏偏這樣的自己如今連個子嗣都沒有……周貴妃頭一次失了偽裝的驕傲,客觀清醒的審視起了自己,當然絕對是過於悲觀的。
雖然各有心思,但對於能參加晚宴的女人們來說,其實計較寵愛早就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因為本身有資格坐在朝臣面前的,就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了,不管有無子嗣,其實只要不出差錯,她們的未來就能是安穩的了,但又有幾個心甘情願的安安穩穩呢?
四皇子前段時間剛剛被皇上批評了一番,今日一直無精打采的,韓妃莫名的就感到對上首皇上笑的殷勤且得了誇獎的三皇子有一絲絲礙眼,尤其是在看到南木萱對其獻殷勤更是皺了眉頭。竟是毫不避諱的對著德妃低語道“到底是中宮的皇子貴重,這還沒怎麼著呢,連暄昭儀那樣的寵妃都開始討好了”
德妃聞言眸光微閃,輕聲低勸道“妹妹這是在說些什麼話,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妹妹又不是不知道,自從那年暄昭儀無意間救了三皇子,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哪裡來的討好一說,妹妹這話要是暄妹妹聽去了,怕是要不高興的”
韓妃嘴角微挑,頗有幾分不屑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