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說話,唐奕也無所謂,繼續自顧自說。
“那筆抵糧款的事情被文扒皮知道了,他我卻是攔不住的,非要查上一查。”
“你!!”老賈臉都白了。
“你出爾反爾,小人是也!”
唐奕一攤手,“我也沒招兒,真不是要坑你。想坑你,也就不和你打招呼了不是?”
見賈相爺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唐奕“好心”道:“勸相爺一句,趁文扒皮還沒查出什麼來,還是趕快想想怎麼把自己摘乾淨為上。”
說完,再不理會老賈,蹬蹬地上樓去了。
。。。。。。
樓上,因賈相爺在,不便出來的蕭巧哥與君欣卓此時也是探出頭來,與唐奕在窗前駐足,目送賈相爺丟了魂兒一般的出了小樓。
蕭巧哥狐疑地看著唐奕,昨天文彥博來小樓,她在樓上可是聽到了的,明明是這個壞胚把爛賬給了文扒皮,怎麼今天又當著賈相爺睜眼說上了瞎話?
“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唐奕訕笑,“沒事,就是摟一摟草,看看有沒有收穫。”
蕭巧哥瞭然地點著頭,隨之提醒道:“小心驚出來的不是兔子,而是毒蛇喲。”
唐奕順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哪兒來那麼多怪話,趕緊去收拾東西,咱們又要出門了。”
只見蕭巧哥吃痛,嘟著小嘴,不情願道:“急什麼,不是還有些日子嗎?”
唐奕看向窗外,二樓正好可以目極回山,輕聲道:
“這次去的時間長,自然要多帶東西。”
而君欣卓實在有些心痛唐奕,埋怨道:“這才回來三個月,又要勞碌遠行,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唐奕轉頭看向君欣卓,牽起她的玉手,安慰道:“不是勞碌遠行,而是為你再造一個鄧州。”
。。。。。。
整整一個下午,唐奕都沒有下樓,就在房間裡看著君欣卓與蕭巧哥二人喜悅著、忙碌著。
躺在躺椅上,想睡了,就閉眼小憩。醒了,就繼續享受這份寧靜。
直到晚飯前,樓下呼得傳來一聲高叫:
“唐瘋子,還不下來一見!”
唐奕一震,坐直了身子,這個聲音可是很久沒在觀瀾書院出現了。
連忙起身,快步下樓。
果然,樓下一個續著短鬚,面板黝黑的青年卓然而立。
粗獷,卻不失儒雅。
唐奕大喜,三步並作兩步的迎了上去。
“存中兄!”
來人正是沈括,沈存中。自通濟渠開工之始,這位大科學家就釘在了修河工地,五六年的時間未得一日之閒。
“子浩,別來無恙!”
此時,沈括也是開懷拱手,上前幾步,迎了過去。
唐奕激動之餘也有疑惑,“如今通濟渠通航大典在即,存中兄做為修河首臣,怎麼就回來了!?”
“哎!”沈括颯然擺手。“什麼首臣不首臣,圖虛名爾。”
唐奕聞聲,無聲抱拳。
不管原本歷史中的沈括是什麼樣的為人,但是現在的沈括,不但在學術上與唐奕是知己,而且在性格上,與唐奕也是十分的相像。
不說別的,這份灑脫,卻是常人所不及的。
只聞沈括又道:“當年在堤前拒絕你給討的官,這些浮名與括來說就已經是過眼雲煙了,還在乎什麼大典不大典的?”
唐奕豎起大拇指,“對脾氣,像我唐奕的兄弟!”
沈括則道:“與子浩比起來,修個河當真不算什麼了。”
唐奕佩服沈括的同時,沈括又何常不是在佩服著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