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演了一場無聲的電影,而那電影中的主角,卻仍是自己,曾經,扮演過多少個角色?
據說臨死前的人會記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在臨死前懺悔自己的過往?
這樣的念頭未免可笑了,卻於此時,杜林腦內靈光一閃,所有的迷惘與負面情緒在這霎時間如潮水般褪去,興起了一絲明悟來。
神識中,九品仙蓮訣和冰心訣全數湧動著,神識內的那一朵巨大的瑰麗青蓮悠忽一矮,變得不及原來十一之小,卻凝實無比。
面對著囚籠之力,為何,以自己的實力,總是被囚籠所束縛,雖說囚籠之力無比強大,但是細細思來,以自己修真者的本性,拋卻所謂的聖宗師的境界不提,何至於斯?
若說闖出囚籠時的遭遇已是慶幸,但後來呢?自己所面對的還是囚籠麼?不是,不過是因為穿越囚籠而在身體內潛伏下來的結界上的部分力量與氣息而已。
從踏出囚籠之後面對自由的感慨與慶幸,到此刻地囚籠之力的全面爆發,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引八千里地脈入體,或許是唯一值得一提的事。可是後果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改善。
神識內一陣震動,杜林心底微微一陣嘆息。
太多的遲疑與彷徨,太多的猶豫以及迷失。
幸好,醒悟得不算太遲,而此刻被逼到懸崖的處境也讓自己不得不解決這個問題。
心念電轉,在體內的囚籠之力的爆發之中,杜林忘卻了痛楚,忘卻了時間以及一切的所有,神識內一片靜默中。卻有繁雜地資訊氾濫而沉澱著,如花落花開……
……
正午時的米迦勒大教堂,大門外多了一名身著白衣的劍客。
抬首望著寬闊的教堂大門,溫迪心內一陣感喟,這裡,確實關住了那個人百餘年的地方?
被黑衣衛劍氣切開的大門早已被修補完好,華麗門簷上的浮繪栩栩如生,在黑衣衛襲擊了米迦勒大教堂的第二天,這裡就被從神殿派來的人給整理修葺好了。
邁著輕盈而無聲地步子。溫迪走入了大門。
身著紅袍的大主教米歇爾長老朝著溫迪微一躬身,“歡迎您的到來,聖騎士閣下!”
溫迪點點頭,轉頭望向了教堂西邊的漸漸的高塔,直刺雲霄的塔寂靜無聲,但以神念搜尋,卻分明被阻隔住了,就是那裡了。
那裡,就是他呆了百多年的地方!
只是,百年不見。此刻的他還是當初的模樣麼?以溫迪沉毅的心性,此刻也不由心內一陣亂跳。不為別地,只為再見他的容顏,他還是當初那個在萬千直透本心的光芒下仍挺立如山的那個年輕英俊騎士麼?
腳步猶輕盈而轉得凝重,溫迪邁步走至塔樓之下卻發現這塔樓根本沒有門,不過這個難不倒他。身軀掠起,徑直朝著塔樓頂端投去,似是那掠過天空的白色雪鷹。
在臨近封閉的塔地最頂端,是一扇小小的窗,神形沒入了窗中,聖騎士落在了塔樓頂層的廊道上。
沿著佈滿了灰塵的塔樓廊道而下,徑現光明。
封閉的塔樓內卻有著瑰麗的晶石嵌在天花板上,明亮的光芒中,溫迪漸行而下。
隨著每一步地踏出,心臟的跳動就越發激烈起來。
那是兒時的偶像。也可以說是自己的‘老師’,沒有他,自己斷無可能有如今地成就,沒有他,自己或許仍是無數掙扎在神殿底層的小小的光明騎士而已。
塔樓第三層之內,確實一片
沒有任何光線在這裡存在,睜大的眼中閃過白色,溫的空蕩看得一清二楚。
在那靠近牆壁的下邊。一道暗影盤膝而坐,沒有任何呼吸聲以及生命存在的氣息。
可是。他就在那裡。
“老師!”溫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