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底下。反而,他向我偷來一個厭惡的眼神。弄的我哭笑不得。想拉開窗看看外面,卻又被空姐微笑地警告:“小姐,現在在雲層上面,紫外線過強,不宜開窗。”
……
大約五小時以後飛機終於開始降落了,耳鼓像聽不見東西似的,兩邊隔著兩個小人在敲,極不舒服,假裝含著香口膠,結果咬了半天沒一點作用,反而把牙給磕了。原來坐慣私人飛機會有這麼多後遺症。不過,好在難受也就再難受十來分鐘了。我暗歎一口氣,拿出身份證機票之類的,當感覺飛機一停,便衝了出去。
呼——海垣的空氣就是不一樣!我大大地吸了一口。看了看扎得饅頭一樣的右手,一邊大步跨出海邊,一邊構思著怎麼向小弟吹噓這傷的由來。
黑道上的人通常是死要面子的,哪怕是切豬肉切到手了,他也愣是給解釋成和某某幫派幹架的時候弄到的。可道上的風斗吹遍了,海垣毒蛇晴是御天的女人,我說我這傷是和某某小幫派火拼,弄到的,誰信啊?
況且——
司徒墨揚這招斬草除根也真夠徹底的,誰會相信御天的女人會再出來混?就算重出江湖,道上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定是變了的,多多少少帶可憐小棄婦的味吧。突然間,回到海垣剛有的一點歸屬感又沒了。算了,先找辣雞安排了住處再說,道上的事慢慢來麼,剛開始,我不也一點威信都沒有麼。
實力在,怕什麼?
就當我自以為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兩個黑衣人,平均一米八個子,擋在了我面前。
第二卷:愛堡攻防戰 049 重返海垣
我本能地後退一步,手條件反射地往兜裡一插,儘管裡面空空如也——
兩黑衣壯漢的手也同時往西服一摸!——
抽出張照片,仔細比對一番,相互點點頭,刷的,一下,脫下墨鏡,躬身——
“小齊,小嚴見過少夫人。”
“……”我錯愣一秒,罵咧道,“靠!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駭客帝國!”
黑衣壯漢嘿嘿笑道:“失誤,失誤,少夫人請——”
“叫我晴姐!”手往他們肩膀重重一拍,登上熟悉的昌合小麵包。環境,真他媽的是個改變人的重要因素,瞧這兩個男人的身型就知道是原隸屬司徒墨揚保鏢的80個之二,但你聽他們的語氣和兩個月前的木頭人相差多大。
我擰起車上的粒粒果橙給沒開車的小嚴,示意他幫我開。
小嚴一愣,才看到我的饅頭手:“少夫……晴姐,你手怎麼了。誰這麼大膽子啊。”
我苦笑:“和稀泥巴,誰都能揉把。”接過開好的粒粒果橙喝了一口。
小嚴不信:“司徒家的少夫人誰敢動啊?”
我開啟窗,吹風,兩旁的景物呼嘯而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夏芸和辣雞那兩傢伙呢,昨天不是喊他們來接麼,怎麼變你們了。”
“哦,他們在忙比賽。”小嚴說。
“比賽?”我皺了皺眉,“比賽賣糖果麼,賣那玩意,要團結,不能自個壓自個的價!”
小齊說:“不是,他們在比賽收保護費。”
“保護費?怎麼個比法?”我來了點興致,道上的小玩意,我也好多年沒碰過了。
小嚴說:“芸姐走北區,辣雞走南區,單個比,看誰收得多。其實辣雞也是笨,比喝啤多好啊,非和芸姐打架收保護費,那麼不是找輸麼……”
撲哧——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咧嘴道:“這事兒不明擺著辣雞佔便宜麼,你們在道上混了兩個月咋最基本的都沒學會。小齊,先去理髮店,頭髮長了,怪不自在的!”
小嚴奇怪道:“怎麼會,別的不說,比拳頭,十個辣雞也不如一個芸姐啊。”
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