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時候,不是嗎?西比爾?”吉德羅看向西比爾,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這位拉文克勞學姐蒼白的面色,不過他承認自己的確別有用心,因為他見不得他看上的人——西比爾總為一個外人——潘的事情傷心憂慮,即使她是唯一可以無視契約記得潘的人,即使她曾經愛著潘,但——如今的潘的問題,那是他斯內普的問題,絕不是她西比爾的問題,所以——他要斷了她的念,讓她明白,潘之於她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也因此,剛才,當他看見潘與一隻牝鹿交流的時候,他便意動,硬是從高高的塔樓上,將西比爾誆騙了下來。當然,他能明白西比爾眼下那近乎是絕望的疼痛,但傷疤,唯有撕開,將壞死的部位切除,才會有真正痊癒的那天,而他——會等那天的到來——洛哈特家族與特里勞妮家族,從久遠之前,就有一則婚約始終未曾履行。
洛哈特看著西比爾,不意外地又看見一個鉑金髮色的馬爾福家少年,蒼白著面色驚異地盯著自己。
他想,也許在行使自己的一系列計劃之前,他還不得不先解決一下他體內的那個寄生怪與這位馬爾福家少年的問題,貌似兩頭得齊頭並進。
“西比爾,你們有什麼發現?”潘微微蹙眉地瞥了一眼依舊孔雀作風不改的吉德羅?洛哈特,他略略有些明白洛哈特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卻很難置評他的做法是否正確,特別是當他看到德拉克蒼白著面色的時候,他更是不知道如何去解開他們幾人之間的糾葛,但——黑魔王的威脅正在迫近,也許現在,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去解開他們的矛盾,特別是小湯姆的身份,現在——實在不太好說。
“……”西比爾先是沉默,茫然的眼神只是反射性地順著聲音的源處望向潘,但當她的眼睛接觸到潘那深綠色的溫柔視線時,卻是微微一愣,回過了神。
“進去說吧,這裡附近有畫像,那是鄧布利多的眼線。”斯內普攔著潘,宣示性地將自己多半的重量壓在潘的身上,而後低聲建議,很是技巧性地打破了這一方暗流湧動的尷尬局面。當然,他也看到了自己教子的面色,可是如何去處理過去的魔王與現在的馬爾福之間的關係,他想也許他該先試探一下自己的老朋友盧修斯的看法,畢竟,男性巫師之間雖然可以建立婚姻關係,但對於馬爾福這個世代單脈相傳的純血貴族而言,也許,就意味著滅絕,而這……也許會是自己教子不得不翻越的一座大山,無人可以替他去做。
一眾數人隨著斯內普進了地窖蛇王的領域,卻不是平日裡的魔藥教授辦公室,而是於此一牆之隔,卻總隱匿起來的另一間辦公室——曾經的黑魔法防禦術課助教辦公室,如今,它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個謹防旁人竊聽的討論室。
“哇,哇,哇,這是什麼地方,斯萊特林的又一間密室嗎?看來蛇臉的前身也未必知道斯萊特林的所有密室。”吉德羅?洛哈特挑釁地說著,意圖激怒他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但似乎那位仁兄忍性堅強,卻是從來也不肯再德拉克面前表演人格分裂,當然,也許,他可能還沒有想好怎麼去用真實的自己,面對眼前這個馬爾福家的貴族少年。畢竟,馬爾福,曾經雖是蛇臉的忠僕,如今卻醞釀著背叛。他不知道自己該是慶幸他們的背叛還是該憤怒他們的背叛,一如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暴露身份之後,所得到的,將會是少年馬爾福的芳心,亦或是更徹底的滅亡。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他需要時間思考。
“我發現了有關黑魔標記的一些秘密。”西比爾在沙發中坐定以後,開口適才的話題,適時解救了德拉克和少年黑暗公爵之間漸升起的尷尬。
“是什麼?”潘聽聞西比爾的發現與黑魔標記有關,不禁問得有些急切,但好在此時,大家都能明白他急切的心情,倒也並不在意。
“西弗勒斯,你是否覺得……黑魔王的召喚,雖然在不服從的前提下會有痛苦,但是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