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向我的身體。
眼角一瞥,正是剛才靠著樹幹喘氣的遙歌,此刻的他,抿著唇,眼神中同樣是痛恨和殺氣。
腳下後退,躲開他鬼魅般的攻擊,在他伸手間一掌拍了出去正中他的胸口,看到他一口鮮血噴出,熱熱的灑上我的手腕。
就在我的手掌打上他身體的同時,面前的黑衣人動作如風,瞬間貼了上來,打向我的身體,我手腕翻動,眨眼間又是數掌相對。
遙歌陰冷的勁氣,黑衣人的炙熱掌風,幾乎是同時與我手掌相對,我的內氣同時受到兩股力量的衝擊,心口一陣劇痛,眼前金星亂閃。
瞥眼面白如紙的遙歌,還有對面不住搖晃身體的黑衣人,我咧開嘴,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全是血沫子,“怎麼,兩個一起上?還有人嗎?”
瞪著眼前的黑衣人,我忽然笑了,“想拿下我,不拼盡全力不行,你還怕我透過你的招式認出你是誰嗎?”
身體好痛,五臟六腑彷彿被擰在一起,全被被震散了一般,內氣每一次流動,那傷痛就重上一分。
我的手掩藏在袖子中,掌心中輕落下匕首,緊緊的捏著。
不能拖延了,這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再加上一個不知道還有沒有再戰能力的遙歌,如果拖到她的援兵到來,我就沒有半點機會了。
“我一直認為你是個有情有義,豪氣沖天的女子,縱然對你起疑也一直壓抑著,我以為你會看在你兒子的份上,放下所謂的名利之爭,原來在你的心中,神族族長的位置超越了一切。”我的聲音清晰,悲哀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姨娘,你終於還是出手了!”
她的身體猛的一顫,就在她分神的這一瞬間,我所有的力量全部調動起來,劃為一道流星,速度快的讓人無法捕捉衝向她,手中的匕首幻化著爹爹教給我的招式,刺向她的胸膛。
任靈羽,我尊敬的第一任師傅,我血緣上的姨娘,我丈夫的母親,千絲萬縷的關係本該讓我們親近無比的。
可是她,卻是殺我父親,逼走我母親的元兇。
殺她,無顏以對月棲,不殺,我只怕就沒有命見月棲了。
舉手無悔,不能心軟!
我看到,手中的匕首刺破了她的衣衫,她的手掌揮了起來,打向我……
我比她快,掌還沒落到我的身上,我的匕首已能盡柄而沒。
遙歌撫著自己的胸,雙目中只有絕望的驚恐,無力站起。
一道黑影從樹梢落下,長臂輕舒,手中長劍從我們兩個人中間插了進來,快似水光暮影,耀眼清寒。
“叮!”巨大的力量從劍尖上傳遞過來,將我的匕首斜斜的震開,劃破了任靈羽的肌膚,卻沒有帶去太大的傷害。
同時,任靈羽的掌已至面前,重重的打上我的胸口。
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落地的瞬間只覺得一股重力從後心傳來,眼前頓時一抹黑,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意識在逐漸飄離,眼前最後一絲陽光被高大的身影遮蓋,一個蒙面的人影落在我的身邊。
血,從口中不斷的湧出。
我咧開嘴,聲音輕的連自己也聽不清,“遮什麼遮,老孃知道你是莫滄溟……”
他的手落下,我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任何知覺。
階下囚
疼,彷彿有無數根針扎入我的筋脈中,將它們一根根的挑出來,然後撕扯拉拽,內腑中更是彷彿被攪拌過的蛋黃,散成了一片,丹田一片混沌。
在這樣的疼痛中,我昏昏沉沉,時睡時醒,醒也睜不開眼,睡也不能在疼痛中完全的睡過去,身上也是一陣冷一陣熱,一會猶如在冰窖,一會又猶如在火爐。
慢慢的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漆黑,高高的一個狹小窗子透著外面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