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甚至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左賢王只覺一股怒火湧上,他本來是聽人遊說,準備前來聯合公孫康、二袁,共抗曹操的。
但現在,袁熙、袁尚已經變成了兩顆腦袋,還聯什麼手?
左賢王冷冷看著邵陽,緩緩開口道:“曹爍公子,我聽聞你們中原有一個‘唇亡齒寒’的典故,此番公子手下當著我們的面,將袁熙、袁尚兩位好朋友砍掉腦袋,莫非是要殺雞儆猴給我們看麼?”
曹爍臉上神色一僵,不由望向邵陽。
其實他也覺得邵陽太莽撞了。
二袁手下也有千餘精銳,雖然邵陽夜襲使得他們陣腳大亂,但穩下來後,至少還有百餘人在這裡。
邵陽忽然動手,他們一個個圍聚過來,若非無人帶頭,只怕早已經蜂擁而上!
而他們這邊呢?
之前的十八騎已經傷殘大半,再加上曹爍新帶來的,也不過二十人左右罷了!群狼環伺之下,當真是步步驚險。
但邵陽卻是微微一笑,面不改色,侃侃而談,“左賢王!唇亡齒寒,講述的是春秋之時,晉國向虞國借道以討伐虢國的故事。不過我今日卻有一個疑問,公孫將軍——”邵陽轉向公孫康,悠然問道:“不知袁熙、袁尚兩位公子在將軍賬下,可能如齒外之唇般,抵禦風寒麼?”
公孫康默然。
邵陽繼續說道:“若有朝一日曹丞相大軍壓境,不知袁熙和袁尚公子,可肯為將軍之先鋒麼?”
公孫康繼續沉默。
邵陽總結,“所以,我殺袁熙、袁尚,並非唇亡齒寒的道理,也不是殺雞儆猴的道理,實在是為了救將軍於水火之中。”
左賢王冷笑,“閣下好一張利口,江東孫策,荊州劉表,甚至我聽說,當今天子還有‘衣帶詔’……恐怕此時還自顧不暇吧?何來水火之中一說?”
邵陽微微一笑,“曹丞相帳下,文有荀彧,賈詡,程昱之謀,武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許褚之勇,昔日袁紹公在時,帶甲數十萬,尚在官渡一戰盡沒,如今劉表、孫策,不過疥癬之疾罷了,彈指可定。”
此時曹操新勝袁紹,袁熙、袁尚狼狽逃竄於遼東,正是曹操威名最盛之時,所以邵陽這番話,旁人也不好反駁。
邵陽望向公孫康,“正因為如此,只要公孫將軍不惹怒曹丞相,曹丞相自然也不會與將軍為敵。我來之時,曾得曹丞相口諭,若將軍肯將二袁斬首送至冀州,他願意為將軍向當今聖上請命,封將軍為鎮北將軍,建功侯!”
邵陽信口開河。
曹爍在一旁聽得不由冷汗直冒,若是返回冀州後,不能兌現承諾該如何是好?
邵陽卻滿不在乎,他只求度過眼下的難關,豈會在意旁的事情?
更何況,即便曹操在此,相信也不介意這種空口白話的許諾!
邵陽很清楚,他們此時仍然是身處在群狼之中!唯一的依仗,就是他們代表的是曹操,是中原百萬帶甲之士,是曹魏,或者說是當今天子手中的權柄。
封侯!
果然。
公孫康也不由動容,“這……曹爍公子,此言當真?”
公孫康望向曹爍。
曹爍還未開口,邵陽已經從一旁緩步起身,從袖中抽出一卷文書向著公孫康遞去,“公孫將軍,這是曹丞相親筆所書。”
公孫康將那捲文書接過,臉色幾番變化,隱隱蘊藏喜色。
曹操的文書,當然沒有許諾什麼鎮北將軍或者建功侯什麼的,但文書之中也是言辭懇切,足見誠意。
公孫康默不作聲將文書收下。
而朱格他們一眾超能者在一旁,看著邵陽在眾勢力之中從容周旋,舉重若輕,漸漸主導了場面;他們雖然一個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