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准我對你好了？怕我對你有什麼目的啊？”
慕沉音故意哼了一聲，裝作不滿的樣子。
果然……
天晴趕緊抱歉的擺手、搖頭，“你誤會了，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對我好，我謝謝你還來不及。”
慕沉音瞥她一眼，邊催她邊往手裡呵氣，“那你上車。這麼冷的天，凍死了！”
天晴看他凍得雙頰發紅，像個孩子一樣，不由得失笑。
脫下自己的毛絨絨手套和圍巾，鑽進了車裡。
……
車，一路行駛。
天晴望他一眼，“我剛回國，手機就掉在泳池裡了，所以一直沒能給你打電話。”
“沒關係，我打去你公司了，公司裡的人說你好好的。”
“那個……”天晴想了一下，睫毛微垂，還是說了，“這次，我遇上他了……”
“他？哪個……”他正想問哪個他，話到一半，突然意識過來。
眼神，暗了一瞬。
可是，很快的又揚高聲音，故作輕鬆的說：“見到笙哥了？那挺好啊！有見到我哥嗎？我哥是不是說特別想我？”
他笑容燦爛，嗓音明朗，唯有那不斷敲擊著方向盤的手指，稍稍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和他相處這麼久了，天晴不會連他的情緒都察覺不出來。
她，很久，都沒有說話。
車廂裡的氛圍，一時變得有些奇怪。
慕沉音好幾次想主動開口說什麼，可是，唇動了動，發現說什麼都很無力。
“沉音。”
最後，打破這份寧靜的，還是天晴。
“嗯？你說。”他仍舊揚著笑，側目來看她。
天晴的視線，則淡淡的落在窗外。
手，放在腿上，稍稍收緊了一些。
“這次……我發現……”她頓了一下，深吸口氣，才將後面那句話說完整，“我還是喜歡他。”
早知道的事實，可是，親耳從她嘴裡聽到，慕沉音的心裡還是湧出一抹劇痛。
像，被一把刀，輕輕的拉著，割出一絲絲的血痕來。
其實……
這十個月的相處，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還記掛著那個人呢？
這，讓他覺得挫敗，甚至，想過要退出。
可是……
卻真的不捨得放她一個人在這種陌生的國家。
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迷路，一個人傻傻蹲在街角的樣子，他就覺得不忍。
所以……
才一直，一直堅持下來。
“我……知道你的心思。”慕沉音發現自己要很艱難，很艱難，才能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
而且……
無論怎麼努力，還是那樣硬邦邦的。
“只要你是真喜歡他，我……就支援你。”
他，明朗的笑著，卻說著最違心的話。
其實……
他多想告訴她，他也愛她！
他可以為他做的，絕對會比哥為她做的要多！
他願意付出所有，只要她想要！
可是……
即便他將最好的給她，那若不是她想要的，給予了又有什麼用？
或許，還會成為她承受不起的負擔甚至枷鎖。
…………………………
和慕沉音將話說清楚以後，想到他和自己笑著說再見，回頭卻是孤落的影子，天晴心裡還是忍不住難受。
可是……
對不起，沉音……
她想，這輩子，她的心意都改變不了了。
不是他不夠好，而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