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蕭玉只覺得遍體通泰舒服至極。
一路這般那般的忙碌了這麼久,到了這一刻,總算是統統的暫時拋開了。
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上一會。
一抬眼,發現羽墨還是安安靜靜的侍站在門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羽墨,還有甚麼事麼?”蕭玉一挑眉,很是直接的問道。
“姐姐,晚餐時間快到了。羽墨想問一聲,不知姐姐喜歡吃點什麼?羽墨好去通知他們做了送過來。”
聞得此語,蕭玉的肚腹內,突然發出“咕嚕”一聲山響。
同時,原本穩穩端坐在蕭玉肩上的阿彤,又是不安分的踩了蕭玉好幾爪。
蕭玉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只拿出一副極為樸實的模樣,垂眼淡淡的說道:
“是了,羽墨,的確是有些餓了呢。你只需跟他們說一聲,不拘是雞鴨鵝,還是牛羊豬肉還有魚啊啥的,總之,多挑幾樣葷的,稍稍加點子量,隨便的湊合著做點送過來即可了。也不必,多麻煩他們多少的,在吃飯上面,蕭玉其實是不怎麼挑的。”
這一回,為難著的,卻是羽墨。
“這個,這個……”微紅著個圓圓的臉兒,羽墨看起來似乎是有那麼幾分的不知所措:
“呃呃,姐姐,是這樣的,家師吩咐過,但凡是谷中之人,這晚餐,絕對都要清淡一些。所以,一般廚下,只備有面條稀飯這倆種,別的,全沒有!”
驟聞此語,蕭玉不由得幾乎是都有些怒了。
能把個住處建設得如此這般騷包的人家,理論上,應該是不缺銀子使的人家啊。
如何在人家餓慌了的時候,表現得如此的節儉如此的摳門,壓根就像是吃不起一般!
表這般的變態好不好額!
滿腔的怒火,衝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一句狀若閒聊的淡淡的問語:
“那麼,你家師尊,晚餐又都吃些什麼啊?”
羽墨肅然而答日:
“家師晚間,從不吃食物。他從來都是信奉著過午不食,所以,他老人家的體態,才會那般的健朗。”
那個特立獨行的範老先生,又健朗個毛丫,晚餐都不吃,難怪都瘦成一把幹骨了!
蕭玉在心底狠狠的腹誹了一句,這才笑著換了個說法:
“嗯嗯,羽墨呀,本姑娘晚餐無論是吃點什麼,自然是不打緊的。只不過,我家阿彤,沒有葷的,就會拒食咩,這個該如何是好????”
羽墨滿是理解的點了點頭:“這個麼,可以理解,且容羽墨再去跟他們好生商議商議……”
瞧著那個慢慢走遠的小身影,蕭玉這才滿含哀怨的撫著阿彤,極度苦痛的說道:
“阿彤啊,都是從幾時起,你家主人就開始變得如斯的命苦。這都餓了幾天了,嘴裡都淡出鳥來了,如何想吃上一口葷的,還得假託,是我家阿彤想吃的。阿彤你倒是說說看,這只是想吃點好吃的,到底又是哪裡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滿懷同情的看著蕭玉,阿彤伸了個懶腰,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其實,您也沒必要那麼傷心的,主人。從來,只要有阿彤一口吃的,哪一次,又少得了主人的。一樣一樣的,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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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深怕是一時莽撞開口會說錯了什麼,白白得罪了這位範老先生招來晦氣,蕭玉只能是低眉怯怯的說道:
“嗯嗯,前輩既是如此說了,卻之不恭,晚輩就住那邊便是。只是,前輩放心,晚輩此後,會把那邊一直都保持很乾淨很乾淨的,保管那位真正的屋主人要是回來了,進了那屋,也不會不高興的。”
範建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