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尚未走近,江譽行就隱約地聽見一句親暱而曖昧的話語。
小野貓……
江譽行不瞭解徐依懷,卻瞭解秦徵,他用這樣的口吻喊出這樣的暱稱,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秦徵也清楚,江譽行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忽悠過去,他這樣說,完全是為了順徐依懷的意。抹茶還在用腦袋頂著他的膝蓋,他抽空安撫了它一下,接著對江譽行說:“要不要進屋敘敘舊?”
儼然是主人的口吻,江譽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不妨礙你們了。”
江譽行離開後,徐依懷從包裡找出房卡,秦徵倚在門邊,附著身低聲問:“冷山?”
徐依懷悔得腸子都青了,那天她就不應該在秦老奶奶面前亂說話。她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於是便生硬地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她的動作實在太慢,秦徵伸出食指和中指將房卡夾走,然後放在感應面板上,“滴”的一聲就解鎖了。他推門而進,邊走邊說:“我這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
徐依懷聽得糊里糊塗的:“什麼呀?”
秦徵隨意慣了,進門以後,他就半躺在長沙發上,並指揮徐依懷給他拿啤酒。
度假屋所配備的冰箱裡放著的飲品型別很多,徐依懷知道里面有啤酒,但沒有秦徵喜歡的牌子。她給他拿了兩罐,告訴他:“只有這個。”
秦徵點了點頭,拉開易拉環灌了口啤酒才說:“今晚碰見祝潼帶著恬恬去吃飯,我本來想幫她簽單的,結果她搶著把我的也簽了。簽完單,她就使喚我過來幫抹茶洗澡,我就知道你家表姐不是做虧本生意的人。”
聽見自己的名字,抹茶又屁顛屁顛地窩到秦徵身旁。抹茶那身白毛乾淨又蓬鬆,秦徵摸了摸:“看來這個忙已經有人幫了。”
徐依懷總覺得他今晚的眼神特別怪異,她挑了邊角處的沙發坐下:“你要是喜歡,可以再幫抹茶洗一次。”
秦徵給抹茶順著毛,他說:“就算我樂意,這傢伙也不樂意呢。有空帶它回診療中心剪剪毛吧,好像太長了。”
徐依懷原本以為,秦徵多多少少也會提及江譽行,沒想到他的話題始終圍繞著抹茶或其他瑣事,無論怎麼轉移也轉移不到江譽行身上。跟他閒聊了十來分鐘,她忍不住問:“你跟江譽行認識的呀,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秦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身邊很多人你也不認識,需要我給你一個一個地講嗎?”
徐依懷朝他瞪眼,一字一頓地說:“需要!”
她的眼睛快冒出火來,秦徵舉手投降:“我錯了還不成麼?”
徐依懷“哼”了聲,但臉上的表情已經鬆動下來。秦徵沒了下文,她又問了一遍:“你們很熟嗎?”
秦徵從沙發上坐起來,他認真地端詳了她半晌,然後才回答:“認識很多年了,我跟他窮奢極欲的時候,你還是個黃毛丫頭。”
徐依懷微微蹙眉,臉上堆滿困惑的表情。
將賴在自己身上的抹茶趕了下去,秦徵又灌了幾口啤酒:“看來你不是很瞭解他,他以前的事,你也沒有聽說過吧?”
徐依懷搖頭:“以前的他,跟現在的他,不一樣?”
“上一秒的你跟下一秒的你,都不一樣了,更何況是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當然,人很容易改變,不過有一樣東西卻很難改變,那就是本性。”對於江譽行的過去,秦徵不想多言,無論他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講述,終究也會帶著比較強烈的個人色彩。
秦徵用尾指颳著易拉罐上的水珠,頓了半秒,他又說:“懷懷,離他遠點,你不適合他。”
聞言,徐依懷只覺得怒意上頭,她質問:“你怎麼知道?”
抹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