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個管教幹部會重視起來吧?
畢竟薛良跟翟鶴北的關係很鐵,這是整個新盛縣公安局上上下下都知道的「秘密」,看守所的幹部,沒理由不清楚。
雖然說,翟鶴北現在不管政法戰線了,卻高升為縣委副書記,管紀委,更加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看守所幹部,難道不想巴結翟書記?
結果,薛冠軍失望了,那個管教幹部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目光甚至還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秒鐘,薛冠軍儘管沒讀過書,是個典型的粗胚,卻也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那位管教幹部眼裡的譏諷和嘲弄之意。
然後就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
薛冠軍一下子懵了,完全想不通,為什麼管教幹部會用譏諷和嘲弄的目光看他?
難道這傢伙也不是新盛縣的,也是從市裡調過來的警察?
沒可能啊。
市裡那幾個警察,不是來給連彩虹了難的嗎?
他們還能把看守所的管教幹部都換掉?
能量也未免太大了吧!
薛冠軍不知道的是,為了確保這些犯罪嫌疑人不會相互串供,也不會和看守人員串通,裡外傳遞訊息,根據市公安局的指示,市第一看守所和第二看守所分別抽調了得力的管教幹部,進駐新盛縣公安局看守所,全面接管了看守所的工作。
當然,新盛縣公安局看守所原先的幹警也依舊在崗,並沒有被調離或者暫停職務。但在市一看和二看的幹警們過來之後,他們之中即便有個別人跟薛良團夥有些糾葛,也不敢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想法了。
原先專案組的意思,是要將這些「社團勢力案」團夥成員另行關押,最好是關押在部隊的營地,請部隊的同志幫忙看守。這種方法,在很多地方都使用過,事實證明,相當的行之有效。
但在新盛縣卻有點不好辦。
不是新盛縣的駐軍不配合,實在是駐軍的地點離縣城有點遠,差不多三十來公里,這就給日常的提審造成了很大的不便。你想啊,提審一個嫌犯,需要驅車走三十公里,來回六十公里,其中還有十來公里是路況不佳的山路,這一來一回,不得兩三個小時?
太浪費時間了!
專案組警力有限,真的扛不住。
而縣武裝部和武警中隊駐地,又太過狹窄,基本上沒有可以改造為「臨時看守所」的房間。最終研究的結果,還是隻能繼續使用縣看守所關押嫌疑犯。
必要的時候,城關鎮派出所也能臨時羈押一部分嫌疑犯。
不過,嘲諷地看著薛冠軍的這個管教幹部,卻不是從市裡來的,是新盛縣本地幹警。
薛良的死訊,早已經在城關鎮傳開了,身為公安系統的幹警,管教幹部怎能沒聽到過這個訊息?
也就薛冠軍還不知道。
但薛冠軍很快就知道了。
有人提審他!
一聽到「提審」,薛冠軍簡直心花怒放,差點歡呼雀躍起來。特麼的,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盼望著被提審,簡直是咄咄怪事!
好吧,雖然那些市裡來的公安也很可惡,但比起號子裡這些鄉巴佬來,還是要「可愛」得多了。
這幫鄉巴佬身上那股味道,比便池的味道還難聞。
而且,應該是他哥哥已經和市裡那幫警察談好了條件,那幫警察才再次過來提審他的,那他豈不是馬上就可以出去,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在他被關押的這段日子裡,除了市裡的警察,本地警察沒人來提審過他。
薛冠軍更加能夠肯定,是市裡警察來為連彩虹了難。
至於異地偵辦這種事情,你說破大天去,薛冠軍也是不信的,那怎麼可能?外地警察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