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百次後,依曼拿著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對了,小兄弟,昨天夜裡我聽你在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和什麼人說話,後來又到帳篷外面睡,到底怎麼了?”特斯林德關切的問道。
“這幾天累到了,晚上說夢話,所以就搬出去,怕吵到大家。”
特斯林德點點頭,也沒多問。
真實的情況是,這幾天依曼幾乎被煩死了,那狐女伊水嘎嘎將身體放到依曼凝固出的空間,卻將靈識凝成一團,進駐在依曼的泥丸宮內,這是蠻草之地巫術的一種,依曼因為也懂得一些巫術,還精通化蛙術,他的身體對巫術並不排斥,而且還有滋養狐女靈魂的作用。狐女高興萬分,就賴住不走了,總是在依曼的耳邊吵鬧,讓依曼陪她聊天。
雖然狐女郎君郎君叫得甚是親熱,那聲音也輕柔好聽。但她已經幾百年沒說過話了,一天嘮叨得不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依曼聽得耳朵都出了繭子,無奈大多數時間只能裝到沒聽見。
“郎君呀,我給你講個故事呀?好麼?”狐女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來。
依曼不做回答。
“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那好吧,我在蠻草之地,可是生活了整整七年之久,有一次部落的祭祀去天目山祭祖,我也跟著去了,看到一個獸人大媽在路邊餵奶,我就問那位大媽,你的孩子幾個月了,……。”
帳篷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特斯林德不知道去了那裡,依曼只得自己出去看看。
“可惡,是人類。”狐女嫌人類打擾了她講故事,憤憤不平。
一隊人類冒冒失失的闖進了依曼幾人的營地,看起來是一夥商人,後面有五大馬車貨物,其中有四名精壯的武者,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簇擁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在我們獸人的領地乘馬車,死要面子活受罪。”狐女鄙夷道,蠻草平原,道路少不說,路況更是坑坑窪窪的十分不便,估計此人一定是萬分嬌貴的貴族。
“少爺,您看這塊地方如何?”一個山羊鬍賊眉鼠眼的山羊鬍老者。湊到馬車的視窗,指著依曼的營地問道。
一張比女人還要白淨,還要嬌嫩的臉探出視窗,立刻有手下拿過傘,遮住並不強烈的陽光。那少爺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道:“行了,就這裡吧,我看也找不到什麼好地方了,建設帳篷後,趕快收皮子才是正經的。我們普利西斯商隊已經來晚了。”
“郎君,郎君,這個男的打扮好怪異呀,比我平時塗的脂粉還多。”狐女在依曼耳邊不平道:“郎君呀,一定要儘快給我買胭脂水粉,還有美麗的衣服,我全都要。”
那山羊鬍老者點頭哈腰稱是,立刻有幾名家奴,走近依曼等人搭建的帳篷,對他視而不見,動手就要拆帳篷。
“慢著。你們要幹什麼?”依曼將攔住帳篷前面。
“幹什麼,我們少爺看重了這塊地方,識相的,趕快滾。”俗話說狗仗人勢,這幾個惡奴強橫慣了,看依曼年紀不大,根本沒放在眼裡。他們的商隊經營多年,勢力龐大,橫行霸道,囂張跋扈,一般的冒險者看到都會躲得遠遠的。
“我們先住在這兒的,憑什麼先讓給你們?”依曼據理力爭。
“滾開,我家少爺看中的,還沒人敢說不字。”那惡奴欺負依曼年紀小,揮拳就打來。依曼抓住他的手臂,一腳踢出去,也沒太用力,惡奴頓時倒飛了出去,依曼用血線神經異能強化過筋骨,而且一直在堅持修煉,他力氣始終在增長。
“好呀,好呀,打的好棒。”唯恐天下不亂的狐女在依曼的耳邊助威道。
馬車旁邊的一名中年武者,將那惡奴接下。他出手是擔心手下人怕砸壞了馬車,所以隨手就把惡奴拋到一邊,這一下比依曼踢的還要重,惡奴運氣不好,頭磕到石頭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