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見對方如此豪爽,“酒肥肥”可就有點兒忐忑,硬著頭皮飲下一罈,中間歇了好幾氣,總算沒丟了面子。
“二壯”微微一笑,連續兩壇酒下肚,那“酒肥肥”可有點傻眼了,有酒量的人,最怕這急酒,胃腸來不及吸收消化,很是傷身,像“二壯”這樣以異能化酒,才能無視酒急酒緩。偏偏酒徒們都是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脾氣。不肯輕易認輸,心說你喝得難道我就喝不得,“酒肥肥”勉強喝下兩壇,胃腸翻滾難受,眼球上翻,語無倫次,已經快到極限了。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此時高下以分,旁人可為證,只是“酒肥肥”好面子不肯認輸,“二壯”如果大度一點,說今日只算平手,改日在聚,給個臺階下,那麼天下太平,相安無事,賓主盡歡,也許還能交下“酒肥肥”這個朋友。與二壯的名聲也絲毫沒有損失,還能加上“仗義”兩個字。
可惜“二壯”也是個不饒人的,平日裡仗著莊主的勢力,橫行鄉里,從來不知道進退,拍開一罈酒放到酒桌上,“酒肥肥”也不甘示弱,顫抖著拿起一罈酒。
陪酒的人看出不好,再喝下去恐怕出事。趕緊勸阻“酒肥肥”認輸,那“酒肥肥”天生渾蠻,不勸還好,一勸就更來蠻勁了。雙臂一掄將一眾人等撲稜到一邊,硬氣的喝下半壇酒,如爛泥般倒在一邊,抱著酒罈卻找不到嘴在那了。
“二壯”雙手掐腰,譏諷道:“小子,雖然你長得肥,可惜還是不行的,比不得老子,趕緊認輸吧,老子的酒量,在喝下十壇八壇也沒問題,就你,十個也比不上老子,老子自封酒量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二壯”的嘴也夠陰損,平日裡對那些有權有勢的阿諛奉承,遇到能欺負的絕不留手,“酒肥肥”越聽越來氣,支吾著,可惜舌頭不聽使喚了,只念叨:“老子還能喝。”舉起酒罈從上往下倒,可惜半罈好酒,都倒在衣襟上。
正在這時,從後堂出來個拄著柺杖的小老頭兒,看到兒子這幅德行,心疼道:“造孽呀,肥肥。你不要命了,會喝死人的。”小老頭老年得子,對兒子有些驕縱,“酒肥肥”看到老爹,心頭一緊,“哇!”的一聲,剛剛喝下的酒大半吐了出來,倒是有些清醒了,搖搖晃晃站起來,低頭四處搜尋,“酒呢,酒呢,來咱在喝他三百壇,誰不喝誰是孫子。”
小老頭兒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氣,知道勸阻不了,便來到二壯麵前:“這位壯士,您海量,我家肥肥不是對手,小老兒代兒子認輸了。請回吧,來日必登門拜謝。”
那酒肥肥兀自嘟囔著:“我沒輸,我還能喝,誰說我輸我跟他沒完。”
牽線的,陪酒的都不想事情弄大了,也跟著勸二壯道:“二壯老弟,別和肥肥一般見識,他喝多了,你還是天下第一酒量,咱們回去吧。”
沒想到二壯更渾,得理不饒人的主,大罵道:“你個小老頭算是什麼東西,”指著還在四處尋找酒罈的酒肥肥道:“我是和他比酒。他不認輸。就得繼續比下去。”
小老頭沒想到這小子比自己兒子更是不通情理,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嘴巴:“是!是!我小老頭什麼也不是,壯士呀,求您高抬貴手,可憐可憐我兒吧,”說著竟然跪倒在地。
到如此田地,稍有惻隱之心的人,都會心軟,沒想到這二壯就是個鐵石心腸,一把推開小老頭兒,拍開一罈酒道:“來,酒在這裡,咱在對飲他三百壇。”
酒肥肥踉蹌走了幾步,就要接過酒罈:“等一下兒。”小老頭的聲音不大,卻一改之前的萎靡,多了幾分威嚴,目光冷森森的,彷彿下了莫大的決心,小老頭一把按住二壯的手道:“我家肥肥剛剛拿了一罈酒,雖然撒了半壇,但不管怎麼說,壯士還是少喝半壇,是不是該將這酒補回來?”
二壯冷笑道:“當然,我堂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