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透過樹葉,灑在瀑布前光滑的大石頭上,李明輝的身影如同雕塑般屹立不動,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滴落,融入腳下的溪流。在顧墨帆的悉心教導下,他正全神貫注地練習著無極混元功。時而,他揮拳如風,拳影重重,彷彿能撕裂空氣;時而,他又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進行吐納,執行著體內的功法。
時間如同流水般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高懸中天。李明輝習慣了早晨的餐食,但此刻的他,卻絲毫未感飢餓。他的心中只有對武學的渴望和對顧墨帆的敬仰。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谷邊傳來了顧曉蟬清脆的呼喚聲:“爹,爹,回家吃飯了!”聲音在山谷間迴盪,帶著幾分親切。
李明輝起身走到顧墨帆面前,雙手恭敬地將兩本功法遞迴:“謝謝叔,這兩本書還給你,我基本記住了。”
然而,顧墨帆卻面色一寒,擺了擺手,聲音沉穩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送給你了,哪有收回來的說法,以後有機會傳給有緣人。”
李明輝聞言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看了一眼手中的功法,然後肅然下跪:“叔,如不嫌棄,小子不才,願拜您為師!”語氣堅定真誠,眼中閃爍著對武學的執著和追求。
顧墨帆見狀,捋著下巴的短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善,大善!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心有正義,秉性質樸的孩子。好,今日我便收你為徒。我們也不用那些俗禮了,你磕個頭吧。”
李明輝聞言,雙手扶地,咔咔咔磕了三個頭。每一下都實實在在的磕在地上,表達著他對師傅的敬仰和感激。喊了一聲:“師傅!”聲音堅定有力。
顧墨帆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李明輝的肩膀:“好,好徒兒,起來,走,我們回家吃飯。”
兩人並肩而行,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向著顧家的方向走去。
顧墨帆道:“收你為徒,也好讓你知道,為師的師承源於民國時期武聖孫陸鏜,孫陸鏜前輩出生河北,功夫造詣極高。他不光精通三大傳統內家拳,還得了幾位“異人”的傳授,其中一位叫陳天,會“御氣飛行”,並傳給了孫陸鏜。孫陸鏜前輩在東北曾靠著這個功夫飛躍懸崖峭壁,協助當地駐軍剿匪。花甲之年,曾以一人之力輕鬆擊敗日本第一大武士,同時躲過對方一發子彈,盛名遠揚海內外。”
李明輝聞言內心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御氣飛行,飛躍懸崖峭壁,好恐怖。
顧墨帆接著道:“孫前輩曾在我祖父家做客數年,期間收其為徒,教授我祖父功夫,我家來到這裡以後,祖父又將這些功法盡數傳給了我們,所以你現在如果算門派的話應屬於無極門。希望日後勤加練習,要知來源不易,凡上乘內功和內家拳自古稀有,只被極少數人掌握,比如深山、山洞裡的修行人、道觀後院裡不見外客的道長、王府裡的王爺,才或許有機緣接觸。”
李明輝滿臉肅然:“師傅,我記下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潘家,簡陋的農家小院裡已經擺放著一大張木桌,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熱氣騰騰、香氣四溢,顯然是馬芳她們把小隊帶來的物資拿了出來。中間還擺了一盆雞湯。
此時院子裡又多出了一男一女兩位老人。這兩位老人看上去約莫 60 多歲,但精神矍鑠,容光煥發。
顧墨帆與老太太目光交匯,彼此微微頷首示意,然後他穩步走到桌邊,面向眾人朗聲道:“就在方才,我已正式將明輝收入門下,從此往後,他便是咱們自家人啦!”言罷,顧墨帆開始逐一為李明輝引見在場之人。他伸手指向老太太,緩聲道:“這位乃是我的祖母,如今祖父已然仙逝,故而家中晚輩皆尊稱她為老祖。”
李明輝聽聞此言,不敢怠慢,趕忙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並高聲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