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真是自家人?”
“是啊是啊!”和尚勉力一笑,他大戰連場,失了數魄,捨生透支,平生大恨就潛在不遠處,心急火燎,能做出這種表情已是極限了。
“九沢衛?哪邊的九沢衛,我看你……”當先的黑衣人問道,話未出口,似乎因為忌憚,嚥了半截回去,“既是九沢衛,你在此幹甚?”
“我……”玄玉和尚面色微僵,很快化開,“我在此修煉一些師門不許的法門,還請幾位代為保密。”和尚的袈裟是少林法器,雖被劉火宅打出個洞,經過這麼會功夫,已經自行修補恢復,其他傷勢也被捨生透支修復,還真看不出什麼來。
“我們沒事透露這個幹嗎?”三個後來者對視幾眼,隨意散開,疑惑四下張望起來,似乎要從地上的凌亂痕跡,推斷出玄玉和尚神神叨叨的在練何功法。
“他們手裡的刀……”後來者一出現,劉火宅便轉向了風蕭蕭。
不為別的,只因那三個玲瓏衛手中所持之刀,與風蕭蕭當日所鑄裙邊刀,不說像了個十成十,九成那是有的。
扭頭,風蕭蕭兩行清淚正潸然而下。
他身體顫抖,握緊了拳頭情不自禁低聲自語:“終於又見到了……終於又見到了……玲瓏衛!我記住了!”
似乎在咬牙切齒,又似乎是哽咽之後,深長幽怨的嘆息……
果然是……風蕭蕭的心情,劉火宅雖不能體會,倒也理解一二,嘆息伸手,欲拍拍他肩膀以示撫慰。
一拍之下,卻觸到個綿軟潤滑之物,訝然仰身,原來是南宮鈴,女孩家心細,第一時間發現了風蕭蕭異常,不知何時上前,半邊身子傾在人家身上,正無言撫慰著呢。
看著南宮鈴瞪視的目光,劉火宅趕忙縮手,示意自己並無輕薄之意。
“唉!嘖!嗯……”南宮鈴另側,陸嘉長吁短嘆,一幅苦大仇深又無處宣洩模樣,“走了走了!”
魔音不再,空母雲蚌自也恢復了動力,陸嘉不欲在這片傷心地呆的太久,然而他的提議,同時遭到了兩個人的反對。
風蕭蕭反對是正常的,他想多聽一聽,看一看,前面的三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另一個反對的人卻是——祖印和尚。
不光風蕭蕭有好奇心,少林和尚也覺出了,遠處的師叔有古怪,不僅僅殺生破戒,憤而入魔的事,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這片刻交談,場中狀況陡變。
後來的人裝模作樣巡視頃刻,其實腳步不知不覺已挪到玄玉身周,將之包圍,選位站定,三人同時揮舞開了手中劍。
“早上就聽說,九沢衛那邊出了個叛徒和尚,擊傷十幾人後重傷而逃。”
“沒想到竟在這地方撞上!”
“你還真是膽子不小呀,還敢打出九沢衛的名號,真以為我們那麼好糊弄嗎?”
裙邊刀摩擦呼嘯,聲音三向發出,三角定位牢牢的鎖定了玄玉和尚,那方寸之地,音波激盪,有形無形的音束牢籠,在和尚周身激起一圈圈氣旋。
三個玲瓏衛勝券在握,七嘴八舌說明了狀況。
說起來,玄玉和尚也真夠倒黴的……
本來是兩邊人的事,結果就在劉火宅等人藏匿起的頃刻,玲瓏衛趕到,時間錯過一點,狀況可能就截然不同,早了,劉火宅他們也會成為目標,晚了,他說不定放棄離開,玲瓏衛怕也無跡可尋,不當不正,被抓了個現形。
而他靈機一動的掩飾,尚算不錯的演技,也恰因為玲瓏衛與九沢衛間訊息的靈通,直接就被識破,老話說的好呀,人逢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玄玉和尚絕對就是這種情況了。
裙邊刀交錯摩擦,散人靈氣的音波翻湧激盪,將玄玉和尚緊緊裹在裡面,哪怕他是個元嬰級羅漢果,遇到這種突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