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虞逸雲等人在南趙邊境,拿到通行令牌,舟鳥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飛向南趙國都。
虞逸雲盤坐在舟鳥頭部,衣袂飄飄,渾身靈氣奔騰不息,造化之力圍繞周身。
四周的靈氣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召喚,源源不斷地朝著他的體內湧去。
在靈氣的滋養和衝擊下,他的修為如破竹之勢,輕鬆突破到了宗師中期。
潭依依坐在他身旁,其他人或坐或站在舟鳥寬闊的背上,大部分人都在專心修煉。
修為或多或少都有所突破。
只有梁狩崆和步才華滿心都是不安。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下方那宛如人間煉獄般的場景,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忍。
大地之上,屍橫遍野,那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著,有的衣衫襤褸,有的還保持著生前掙扎的姿態,扭曲的面容上凝固著痛苦、絕望與恐懼。
他們有的相互堆疊在一起,彷彿在死亡的最後一刻還在互相尋求慰藉;有的則孤獨地倒在荒野之中,被雜草半掩,彷彿被世界所遺忘。
蒼蠅在屍體上嗡嗡亂飛,腐臭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刺鼻得讓人幾近作嘔。
目光所及之處,那些曾經繁華熱鬧的城池如今已變得死寂沉沉。
城牆之上,斑駁的痕跡彷彿是歲月與災難共同留下的傷疤。
整個城池彷彿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片荒蕪與死寂。
每一處角落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訴說著疫病肆虐過後的慘痛與悲涼。
梁狩崆和步才華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痛得無法呼吸,他們對家鄉遭受的這一切感到無比的痛心和悲憤。
“我們很快就要到南趙國都了,大家都警惕些。”
虞逸雲穩定修為後,站起身眺望遠方,聲音如洪鐘大呂,在呼嘯的風中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遠處國都輝煌光彩依舊,裡面甚至還有嬉笑怒罵聲不時的傳出,彷彿與世隔絕的人間仙境。
城裡城外強烈的反差,讓梁狩崆雙手緊緊握拳,手上青筋暴起,
“枉為人臣!”
他的牙關緊咬,眼中全是對南趙皇室與官員的不滿!
步才華也是眉頭緊鎖,望著國都,眼中滿是怒火。
當舟鳥飛至南趙國都上空時,突然,幾道璀璨如流星般的光芒射向他們。
虞逸雲眉頭微微一皺,那英挺的眉毛下,雙眸瞬間閃過一絲寒光,他輕揮衣袖,靈氣化為一道堅韌的光幕,輕鬆擋下光芒。
“何人在此阻攔?”
虞逸雲的聲音如雷鳴般滾滾傳開,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下方傳來一聲冷哼,那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夜梟啼鳴,
“哪裡來的傢伙,國都上空禁飛,你們難道不知?”
虞逸雲帶著眾人緩緩降落到地面,只見一群身著華麗鎧甲計程車兵圍了上來,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反射出一片肅殺之氣。
為首的是一名將軍模樣的人,他眼神傲慢得如同一隻高昂著頭的公雞,彷彿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東荒皇室虞逸雲,收到南趙邀請而來。”
虞逸雲語氣沉穩,每一個字都落地有聲,彰顯出他的自信與威嚴。
那將軍卻冷笑,那笑聲中滿是輕蔑,
“就你們?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烏合之眾,也敢稱冒充皇室?”
他邊說邊用一種審視垃圾的眼神在虞逸雲等人身上來回掃視。
梁狩崆頓時怒目圓睜,
“你這狗眼瞎了不成!皇室貴胄,豈容你這般褻瀆!外面十室九空,你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