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來了,當然不能小富即安,四處去重複這個過程。這第二株離第一株的距離可是遠得很,足足隔了三十多里地,考慮到這是直線距離,實際行走的距離可就遠得多。這第二株受的傷要輕多了,前有血的教訓,自然是要避免重蹈覆轍。
君寶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用汙泥往果實上當頭沷下,把它密封住,外邊的黃蜂聞不到味道,被蓋在裡面的黃蜂出不來。在等個一柱香,黃蜂到處亂飛去找尋果實,這時再取,事半而功倍。自己受的傷就很輕微了,這樣一來,還有了意外收穫,將雙刺黃蜂的蜂窩都給順到了珠內!可憐蜂后啥都不知道,就和它的子孫們成了屍體。白花花的蜂蜜完整地存在蜂巢內,成了君寶的囊中之物。
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收集了五株紫袍玉帶果,也該去集合點等著了。回去時心情大好,沒有空手而歸,心情能不好嗎?從某處峰頂懸空而下,施施然好不自在,這廝居然揹負雙手,作文人騷客遊山玩水狀,就差口占一絕“遠看山一座,近看一座山。山是大石頭,大石頭是山。”吟得一手好詩啊!
噫,那邊怎麼有個屍體?身死而道消於崇山峻嶺之中,修道難啊!還是去看看吧,是那位不走運的仁兄,哦,是哪一位師姐,咱妙真派男修沒資格到這來歷練的。
飄了過去,平穩著陸,降落的姿勢似蜻蜓點水,站有站姿,座有座姿,飛要有飛姿,別人不講究我得講究。是個女修,穿著厚厚的防護服,仍是被盯了個千瘡百孔,到處是針眼,密集的程度可說是到了幾無下針之處。臉上蒙著的面紗掀起了大塊,全是些紅瘡,血水把整張臉都給浸溼凝固了,完全看不清模樣,哎,死得真是太慘了,被雙刺黃蜂給蟄得體無完膚,君寶深施一禮,“塵歸塵,土歸土,這位師姐,小的得罪了。”先得搜身,看看有沒有法寶、靈石之類的硬通貨,當住掩埋費。
嘶嘶,君寶扯開她的防護服,其實就是用厚實的靈棉織成的連體服,對光看,上下通透,完全被蟄得個對穿。這防護服怎麼會如此差勁呢?應該早就考慮到雙刺黃蜂的蟄傷力呀,妙真派又不是第一次採集這紫袍玉帶果,對雙刺黃蜂的威力應該是早就瞭然於胸,將她防護服的殘片分開,明白了,這看著厚實,但沒用粗靈麻做雙襯層,僅用了薄薄的雜絹當襯層,且只有一層,那能不被蟄穿!
腰上掛了個儲物袋,算是築基修士的標配,將它解下來放在地上,稍後再用劍來破壞性開啟好了。內裡的法衣依舊被蟄成了蜂窩,不堪入殮,算了,老子好人做到底,不讓你暴屍於野。將她的儲物袋用長虹劍割開,裡面除了換洗衣物外,就只有些散碎靈石,不超過三十枚,在此歷練期間收集的材料不過五六株,都是現在君寶打不上眼的,這還是築基女修的家當嗎?窮鬼啊,你也多蒐集些材料,看來老子的掩埋費掙得太少了,還不夠真氣發生費,虧本了。
再想看看她的身份玉牌,好做個簡易墓誌銘。啊,這人還沒死,她的身份玉牌大部都呈灰色,有那麼一點點微弱的紅光在灰牌上似隱似現,已經丟了大半條命了!救人一命,大積功德。碰上了不救,說不過去,君寶雖說一個勁地罵自己賤,可還是不能違背本心。摸出自己和她儲物袋中的牛角丹和消腫丹,將她頭靠在自己胸前固定,再用她的水袋喂服牛角丹。傷的太重了,君寶剩下的十枚牛角丹盡數餵給了她,這是內服的,外敷的消腫丹就不大好辦了。
轉念一想,你都被蟄成這樣,仙女也成了土雞,再說老子是為了救你,事急從權,談不上非禮勿視。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不再有負罪感,相反有了救人的崇高品質,誰敢說老子想佔便宜,想佔便宜的自己來,老子還不稀罕呢?
將她破損法衣完全撕開,身體和她的臉一樣,鮮血凝固,紅瘡遍身,身體浮腫都快成了充氣娃娃。將消腫丹往她身體各部份是均勻抹上,沒有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