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此山脈長達近三千里,寬亦有千里。山脈的大小在清靈大陸算是小兒科,沿途山勢高聳,險峰挺立,雲遮霧繞,孤峰似劍直插雲霄,官道邊不時有小溪淌過路面,清流潺潺,巨石兀立,有泉水匯聚成小溪,又由小溪匯成急流,穿山破石而來。在一些平緩處聚成大大小小的水潭,微風吹過時,水面鱗狀起伏,而咆哮而來的山風,又會掀起波瀾,似乎是迫不及待急欲隨風而去。滿山皆翠,望眼皆綠。山道蜿蜒,順勢而上。頗有“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的味道。任馬自行緩行,飽看美景,不禁痴了。
在山中連行了月餘,這路人也稀少了許多,已進入了黑巖山脈的深處。前方傳來喧譁聲,不多時突然逃來了許多人,觀其打扮,有鄉農也有商販、書生無一不有,狼奔豕突,碰到了還在悠然自得的君寶,大叫起來“小兄弟快跑,”君寶大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呀?”“官家正在抓壯丁,小兄弟快快逃命,晚了可是悔之晚矣!”好心人邊跑跑提醒君寶。
君寶調轉馬頭,隨大夥而跑,這段官道兩邊皆是峭壁,無法向兩邊分散,大隊人群只能向後退,中間夾雜著婦人小兒的哭泣聲,叫人好生不忍!但眼下還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可。君寶跑了一陣,看後面並沒人來追趕,聯想兩峭拔的山壁,被人包餃子了,前後肯定都有人,他們肯定是聯絡好了,到了約定的時間,一齊發動,甕中捉鱉,可憐自己成了鱉,跑是跑不掉了,不如停下來,廣樂國的大好河山是沒心情看了,現在只能看看這抓壯丁是個什麼東西?
君寶停在道邊靜等追兵,果不出其然,半個時辰後,一隊官兵全裝貫帶,手持刀槍徐徐而前。帶隊長官濃黑鬍鬚,左頰長長的刀疤,外表相當彪悍,他對路上的老人、婦人、兒童倒是不管,任其過去。對那些跌傷手腳跑不動的男人則是在道邊綁好,後邊的兵士負責押走。
那長官看到道邊有一似書生的後生,手牽馬韁,注視他們。該軍官駐馬於君寶面前發問“別人都在跑,你為何不跑?”“跑得掉嗎?觀此陣勢,定是早有謀劃,我想那頭也該有兵馬攔阻吧?既然跑不掉,那還跑個啥呀!省些力氣吧!”“你這小子倒是有點見識,安然若素,很好很好,你就到我這兒當個文書,你可願意?你可千萬別說你不識字。”這連自己是什麼人不問,去哪裡幹什麼都不問,就直接安排了任務,自己不答應是不行的。
“將軍,你說我不同意你會放過我嗎?”“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錯不錯,你跟著我也不會吃虧,到時好好幹,本軍門會保你個前程,不比那些科舉出來的書呆子差。”轉頭對靠自已最近的親兵說道“杜柱,你將本軍的詳細告之他。哦,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張君寶,準備上都備考。”“本軍門一猜就準,你也別去考那進士了,好好跟我幹,本軍門這裡缺人。”君寶沒有說明自己是張家的子弟,在他心目中,這個張家跟仇人就只差一線了。另外,第一世家的子弟,那怕是庶子,也沒有像自己這麼落泊的,就一匹劣馬而已,連個僕人都沒有,就更別說書僮呀、跟班呀、保鏢呀之類的標準公子爺配置。說出去別人也不相信,難道還要說自己是待罪之身,正在宗林思過嗎?自取其辱罷了!
雖說可用簡單的火球術殺出去,但這些人罪不至死,不如先待著,找機會逃跑就是了。“回將軍大人,晩生遵命。”叫杜柱的親兵年約二十,與君寶年齡相似。他開始介紹詳情,這個將軍是上松提督杜起雲,奉上峰令要帶上松所轄地域三萬壯丁回上松城以東八百里的五葉山聽候調遣。已經抓了兩萬多了,但是剩下的實在湊不足,城鎮中不太好公然動手,只能採取抽丁的法子,村野之民對此早就有了應付經驗,四散逃跑躲進深山,弄得在村寨中找不到青壯,越到後邊越難抓人。上峰軍令如山,杜起雲就想到了這條妙計,當然不能越境去抓壯丁,鄰近的富陂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