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溫如是這輩子都別想逃離他的身邊。
此刻的溫如是趴在牢中簡陋的木床上,被人灌了幾副藥,額上的高熱總算降了一些,昏昏沉沉地就連樓迦若派來查驗的嬤嬤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她們脫下她的褻褲,手指探進她的花’徑,她才猛然驚醒,一腳踹開那人慌忙狼狽後退:“你們是什麼人?!”
她的腳上綿軟無力,踢在人身上一點也不覺痛,那嬤嬤也不強行動她,只是站直了身公事公辦地開口道:“皇上命我等檢查娘娘是否完璧,皇命難違,望娘娘不要為難奴婢。”
溫如是怔了怔,立刻就明白過來,她勉強彎了彎嘴角,卻沒辦法扯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知道是一回事,就這麼赤‘裸裸地讓人褻瀆是另外一回事,就算神經強韌如她,也不由地感到了被人當做貨物一般對待的屈辱。
白皙的手指攥緊了床單,她慢慢分開了雙腿,眼眶微澀:“……嬤嬤輕點。”
樓迦若,你這個混蛋!
她顫抖著闔上雙眸,仿似硬物在喉,隱隱作梗。
檢測的結果出乎溫相和樓迦若的意料,經驗豐富的宮中嬤嬤坦言查驗之女確實未經人事。
溫相灑脫地留下一封書信,在殿前響亮地叩拜之後掛冠而去,沿途宮眾均能看到他額上腫起的血包,他也毫不在意。
他的女兒並未有辱門風,有他高調的離開,陛下必不會出爾反爾再殺溫如是,這就夠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最後一座靠山的溫如是到了晚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熱度又再升了起來,並且比先前的溫度更甚。
太醫回報,源因外傷未愈造成的邪風入體,再加上心思鬱結不能宣洩,才令她的病情愈來愈重。
“盡力而為即可。”樓迦若沉默良久,終於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或許,被他奪去希望的溫如是,也不想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活下去。
更深夜靜,明月如鉤,此刻的牢中應該已經置辦了適用的寢具。樓迦若立在廊邊,月光只能灑在履前的方寸之地,暗紋紫衣猶如融進了夜色之中。
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了退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些什麼,猶豫了半夜,終於還是忍不住起步前往地牢。
一入牢中便感到陰涼入骨,樓迦若摒棄侍衛,默默地推門入內行至她的床前站定。
已經燒糊塗了的溫如是被厚厚的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可憐兮兮的臉和一隻素白的小手,汗溼的額髮粘在她紅得異常的臉頰上,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說什麼胡話。
樓迦若神色複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才慢慢在床邊坐下,他垂下的衣襬就挨在她的指尖,若即若離,就像他們之間不可妥協的關係。
即便她沒有做出那些事,又能代表什麼呢。她背叛了他,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在她的夫君和太子之間,溫如是選擇了太子。樓迦若腹上的那道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就像是在時刻提醒著他,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麼地狠辣無情。
他重重地闔上雙眸,再張開時,眼中已沒有了方才的那抹猶疑迷茫。樓迦若驀然起身,正待離去,卻發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
回頭看去,那方暗色的衣袍正攥在溫如是的手中,她的五指白皙,襯著深色的布料更顯得瑩潤如玉。
烏黑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似乎是想竭力甦醒卻又不能如願,她難受地緊蹙了眉頭,櫻唇開開合合卻聽不真切呢喃的聲音。
樓迦若頓了頓,不知怎麼的也沒有甩開她的手,就這麼跟她僵持在了床前。
“……迦若。”兩聲微不可聞的呢噥軟語幽幽地攀上了他的耳畔,樓迦若手指微動,腳下如灌鉛水,不願靠近,也不能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