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實彙報的,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壞了什麼規矩?”
王寧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微微一笑,“你壞了人家文官的規矩唄!他們希望你們老趙家的宗室都當啞巴、飯桶、廢物,沒了你們幫忙,官家就是聾子,就是瞎子,只能聽憑他們擺佈。你充當了天子耳目,他們就沒法矇蔽聖聽了,還不是壞了規矩!”
趙宗景被嚇了一跳,他真沒想過,自己竟然這麼重要!
貌似有道理啊,可一直以來,人家都告訴他,那些文官都是國家棟梁,是天上的文曲星,一心為了蒼生,為了趙家千秋萬代……怎麼到了王寧安的嘴裡,變成了矇蔽聖聽的小人,簡直豈有此理?
不行,一定要去找王寧安問清楚!
趙宗景抬起頭,卻發現王寧安已經消失了,他衝到了甲板上,沒等站穩,突然桅杆上計程車兵擺動旗語。
前方有敵兵!
趙宗景這丫的也是個好戰分子,在遼國的時候,天天練劍,練馬術,結果一點施展的機會都沒有,就灰熘熘回來了。
這回好了,終於能打仗了,他抽出了寶劍,船上計程車兵全都嚴陣以待。
船隊向西南行了一段,海面上出現了數十艘船隻,多數都是漁船,最大的和大宋的船隊比起來,也像是玩具一般。
這些船隻分成兩夥,其中一夥船隻多,個頭也大,正在瘋狂圍攻另一夥可憐人。
雙方的船隻已經攪在了一起,踏著跳板,一群靈巧的猴子衝上了船隻,揮舞著手裡的兵器,朝著對方不斷砍去。
對方人數很少,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衫,手裡握著簡陋的魚叉,拼命反抗,有個人身上已經都是傷口,鮮血流淌,腹部有個巨大的口子,腸子都流出來。
他咬牙繼續戰鬥,有個猴子把刀刺進了他的胸膛,這個人退了兩三步,突然渾身用力,勐地向前衝。
刀穿透了他的嵴背,高高豎起,明晃晃的,這個人滿嘴流血,他笑了,粗壯的臂膀抱住了對方的脖子,靠著身體的重量,將猴子推入了海水之中,他緊緊鎖著猴子,兩個人一起沉入了海地。
……
慘烈的戰鬥畫面,到處都是,數不勝數。
“是大宋的漁船!!!”
負責偵查的船隻急忙向大隊稟報,宋軍的艦隊立刻調整航向,直接衝了過來。
王寧安的座船一馬當先,宛如一座大山,衝進了戰團,在船上的人只覺得稍微一頓,船隻又繼續向前。
而海面上的其他人,都傻眼了,一艘交趾的船被攔腰斬斷,木頭碎了,人員落水了,他們拼命求救,剛剛還趾高氣揚,到處殺戮,而此刻,他們只能無助地在海里掙扎,不過不用著急,很快就會有鯊魚過來,收拾殘局了。
只是一個衝擊,交趾的船隊就被全都解決了。
陸戰或許還有以少勝多的先例,海戰完全是實力的比拼,大船勝小船,人多勝人少。更何況王寧安手下的船隊,不但船隻巨大,還配備了加強版的床子弩,連鯨魚都跑不了,更何況交趾的這些雜碎!
“傳我的命令,不許救一個交趾人,更不準放走一個,就讓他們死!”
王寧安陰沉著臉,簡直黑的嚇人。
上輩子總聽到漁民被欺負的訊息,到了這輩子了,怎麼還是這樣!
漁民啊,你們到底是得罪誰了?
沒人給你們出頭嗎?
王寧安徹底怒了,他的大船死死咬住了一艘逃逸的小船,床子弩足足進行了十輪齊射,愣是把小船打成了馬蜂窩。
海水湧入船隻,眼看著一點點下沉,對方臉上的驚恐害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瘋狂叫著,後來跪在甲板上,磕頭祈求。
最後發現一切都沒有用,大宋計程車兵就像是一塊寒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