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法改變生物規律,今天說發展騎兵,明天就千軍萬馬,那根本是做夢!
不過好在一切都步入正軌了,一年多的小馬駒,正是最活潑歡騰的時候,王寧安告訴六藝學堂的師生,為了減輕馬場壓力,他們可以認養一部分小馬駒。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便宜。
草料由他們負責,每天要定時放馬,刷洗,這些活兒都是他們乾的,等到兩年之後,小馬駒長成了,他們有機會購買一匹,注意啊,僅僅是有機會,如果軍用緊急,普通人是買不到的。
聽完了範純禮的講述,范仲淹哼了一聲,“為父要是沒理解錯,你們要出錢,要出功夫,要陪著訓練,弄到最後,還不一定得到一匹戰馬,這也叫便宜?你們到底圖什麼?”
“圖,圖個痛快!”範純禮仗著膽子道。
“什麼痛快?”
範純禮偷眼看看老爹,見范仲淹還算平靜,就大膽道:“爹,養馬是個大學問,從配種,到餵養,再到選拔,訓練,難度一點不小於培養一個官員。我大宋就是太多外行,不把戰馬當回事,才使馬政荒廢,沒有騎兵助陣,我們連西夏都打不過,還要繳納歲幣,這是奇恥大辱!”
範純禮不知不覺間挺起了胸膛,目光直視著老爹,都忘了害怕。
“爹爹問孩兒圖什麼?孩兒每天都去看戰馬,給它吃的,陪著它訓練,還能騎上戰馬,跑幾圈。”
範純禮低頭看了看身上破爛的衣衫,顯然就是騎馬時候刮壞的。
“孩兒懂了馬的習性,日後有幸入仕,能執掌軍事,孩兒就知道如何培養出一支騎兵,哪怕孩兒沒有這個運氣,我也懂了什麼叫金戈鐵馬,什麼叫騎射無雙!爹,我們宋人不比契丹人差什麼,差得就是戰馬而已!”
老範被兒子說動了,他曾經提出“修武備”的主張,結果因為新政失敗而落空,這些年來,范仲淹苦思冥想,也找不到辦法,他怎麼也想不到,宰執做不到的事情,小小的王寧安已經在做了,試問日後六藝學堂出去的師生,人人都懂馬性,人人知道如何建立強大的騎兵,一旦他們執掌朝廷,還愁大宋的武備不興嗎?
原來變法不是從上而下的政令就夠了,而是要從下而上,從小處著眼,一點點積累,才能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哎,王二郎啊,老夫來的日子不多,你給我上的課可不少啊!”
難得,范仲淹沒有責備兒子,相反,還拿出了一半的祿米交給範純仁和範純禮。
這哥倆簡直受寵若驚,不敢相信。
“爹,你不是不讓我們架鷹遛狗,學那些紈絝子弟嗎?”
范仲淹一瞪眼睛,“為父告訴你們,這是讓你們學本事,你們哥倆一人認養一匹小馬,仔細研究,要學真本事,如果騎術考核不合格,就不准你們參加科舉!聽明白沒有?”
哥倆又是驚又是喜,一熘煙兒往馬場跑了。
范仲淹和王寧安,一個堂堂正正,才略非凡,一個智計百出,劍走偏鋒,偏偏又合作無間,宛如屠龍刀和倚天劍,兩個人聯手,刀劍合璧,再加上包拯,歐陽修,還有賈昌朝,一大批幹吏能臣,通力協作,河北的災民雖然艱難,卻一點點渡過寒冬,只要能撐到明年春暖花開,就是一個起死回生的開始。(未完待續。。)
第148章 壞事的名臣
趙禎對河北的情況非常關心,安排的都是得力干將,除了范仲淹之外,又派遣範鎮出任轉運副使,協理救災事宜。
這個範鎮可不簡單,在十一年前,人家就考上了狀元,知諫院,以直言著稱,動輒能噴皇上一臉吐沫星子。
遇到這種二愣子勐將兄,趙禎也是無奈,只好讓他去知陳州,範鎮剛到,地方就發生了饑荒,範鎮四處借錢,籌措了三萬石糧食,借給百姓,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