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耐一下,早晚朝廷會處理的……
至於要忍耐到什麼時候,這就不好說了。
……
“王寧安,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文彥博滿臉不屑,“你說說,如果老夫不幹這些事情,你會不會做?”
王寧安呵呵一笑,“寬夫兄,我當然不會做,因為有人會替我做……你要是不願意幹,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的!”
“你!”
文彥博差點氣得昏過去。
“姓王的,我算是認識你了,老夫這輩子,就毀在了你的手裡,本來老夫,老夫是能當名臣的!”文彥博一肚子委屈,眼圈都紅了。
王寧安還真不好和他抬槓,的確,沒有自己的歷史上,文彥博出將入相,縱橫四朝,權勢滔天,無人能及。
而且還活了90歲,風風光光,王寧安都咬牙切齒,怎麼不讓老傢伙再多活幾年,等到金兵殺進來,讓他好好反思,自己造了多大的孽!
就是他們這些光鮮亮麗,頂著名臣頭銜計程車大夫,把大宋活活坑了,才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恥辱……文人?文賊還差不多!
青樓裡的姑娘比他們都高尚,至少人家知道名和利只能要一樣,可是到了文人,這裡,是想著名利雙收,當了婊紙,又到處立牌坊,欺世盜名,實在是該殺!
王寧安怎麼來的這麼大的怒火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最近朝中出現了許多動向……有人鼓動趙曙封禪,有人建議大辦婚禮,弄一個萬國來朝的慶典。
還有人提議給趙曙上聖號,多選秀女,儘快充實皇宮,開枝散葉,興旺皇家……還有人提議,要各處建生詞,為皇帝祈福,還要責令藩國,進獻珍寶美女,以示效忠。
……
這類事情看起來都是為了皇帝擦胭脂抹粉,討好君父,可驟然爆發,眾口一詞,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有什麼算盤。
偏偏王寧安又參不透,沒法子,只能請教文彥博。
畢竟老東西一輩子和文官打交道,太清楚這幫人的秉性了。
“寬夫兄,咱們撈乾的,我是真想不太明白……以往文官都是勸諫陛下,要厲行節儉,遠離女色,勤於政務,勵精圖治……他們動不動就把蒼生苦難,民生艱難掛在嘴邊,整天為民請命,不惜一死……可為什麼如今卻換了一副面孔,變得諂媚奉承……那些文字之肉麻,我都看不下去……”王寧安深吸口氣,等著文彥博的回答。
可人家文相公呢,老神在在,手裡端著茶杯,吸溜吸溜地喝著,故意弄得聲音老大,就是不說話!
行!
你真行!
王寧安氣得搖頭,“寬夫兄,這是我的摺子,大軍要調回,西夏不能沒有人管理……如果你不嫌棄,西夏總督就是你的。”
說到這裡,文彥博終於把茶杯放下了,老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西夏總督,到底歸誰管,多高的位置?”
“西夏目前還不算是大宋的疆土,西夏還有國主李秉常在,原則上你是陛下派遣,協助李秉常,處理西夏事務的全權欽命大臣,你只要向陛下負責即可。”
文彥博笑得更開心了,“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政事堂管不得老夫,御史臺也管不著我?”
“嗯,西夏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總行了吧!”
“夠意思!”
文彥博手舞足蹈,簡直高興飛起!
按照大宋以往的規矩,宰執罷黜之後,出知地方,通常擔任西京啊,大名府啊,應天府啊,這一類的知府,然後負責一路軍政事務,被稱為“守相”。
西夏雖然損失了大片的疆土,但是殘存的興慶府,還有河套平原,黃河沿線,還是有三個路那麼大,人口是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