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把水龍頭拿出來,給鄭亦駝來了一個37度淋浴,足足撒了一分鐘,才揚長而去!
鄭亦駝這個倒黴啊,讓人當了廁所,還只能忍著,他都差點燻死過去,也不能動彈,只能忍著。
那個年輕的還說呢,遼狗死了就死了,等明天早上,讓人挖個坑,都給埋了,省得浪費糧食!
鄭亦駝這個恨啊,你們兩個東西也太壞了!更老子以後把你們千刀萬剮了!
可轉念一想,鄭亦駝又怕了,如果真按照他們所說,耶律重元的處境就危險了,主子要完蛋了,自己也要被埋了,只能道地獄裡頭伺候主子去了,可是誰知道耶律重元到了地獄還是不是皇太弟啊?
鄭亦駝愁眉苦臉,下意識抬起胳膊,突然發現繫著手腕的繩子鬆了,鄭亦駝眼前一亮,他沒敢聲張,只是小心翼翼動作,用了一刻鐘,才把胳膊解開,然後又慢慢把雙腿也解開。
“哈哈哈!”鄭亦駝真想放聲大笑,原來宋軍粗心大意,繫了活釦兒,真是天助我也,天助主子!
他偷偷摸摸,從後帳逃出了軍營,跌跌撞撞,到了外面,變了變方向,直奔遼國就跑了過去。
……
“真是夠笨的,要不是把崗哨都撤了,他能跑得了?”吳世誠充滿了鄙夷道。
正這時候,楊曦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把嘴一撇,“還說人家笨呢?你們也不聰明。這擺明了是假的,兩個無名小吏,信口胡說,誰能相信啊!我看你們多半是自作多情。王二郎,你也就是紙上談兵,本事有限,寫小說可以,但當不得真。”
面對楊曦的評價,王寧安越發生氣了。
當初那個可愛的楊姑娘哪去了,怎麼變得願意抬槓了?
“我說楊姑娘,真正的高手,飛花摘葉,就能殺人,計謀不需要複雜,關鍵是時機,只要恰當的時機,哪怕最拙劣的戲法,也是有人願意相信的,就好像一頭負重的駱駝,沒準多加一根稻草,駱駝就倒了,而我恰恰就是那個放稻草的人!”
“你就吹吧!我倒要看看,遼國欺壓了大宋那麼多年,他們要都是飯桶,還不早就亡國了!”
“那你就看著吧!如果我贏了,還請姑娘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就是比武的時候,你放點水,就算我過關了。”王寧安無賴道。
楊曦圓睜杏眼,倒豎柳眉,突然變得十分煩躁,狠狠一戳王寧安的腦門,“真是沒出息,你就不能光明正大打敗本姑娘啊!”
說完,小妮子轉身就走了,留下傻愣愣的王寧安,這丫頭莫名其妙啊!我有本事打贏你,還要你當什麼教師爺!
“女人年紀大了,就不可愛了,比起兩年之前,差得太遠了。”王寧安忍不住搖頭嘆息,又一個可愛的姑娘消失了……
鄭亦駝一路很慘很慘,身上有傷,肚子空空,跑不遠,就精疲力盡,或許老天爺都在幫他,面前不遠處,草叢裡竟然有個獵人下的套子,還套著一隻肥碩的野兔。
鄭亦駝覺菩薩都顯靈了,他用盡全身力氣爬過去,抓起野兔,也不用烤了,直接生吃,啃得滿嘴是血,一臉的陶醉。
就這樣,鄭亦駝好像有神助相仿,不是撿到野味,就是撈到臘肉,或者散落的軍糧,他沒挨著餓,還混了一個肚兒圓。
總算到了霸州城外,遇到了遼兵,他雖然不受待見,可畢竟是皇太弟的人,有人把鄭亦駝救回來,他連夜就跑回了涿州,等到重新見著主子,痛哭流涕,跟失散多時,終於找到了主人的寵物狗一樣……好吧,他就是一條狗!
那個諂媚勁兒啊,耶律重元都看不下去。
“他們都告訴了本王,你帶兵的本事太差了,還是去當木匠吧!”
別啊!
好不容易回來,王爺可不能這麼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