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增修鐵路,其中一條就是從西京,延伸到京兆府,進而透過河西走廊,直接溝通西域。
這一條路不但是絲綢之路的要道,而且關乎國防安全,要知道漢唐兩朝,為了控制住西域,都費了好大的功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大宋更是直接失去了西域,現在失而復得,加上西域的黃金,還有塞爾柱帝國的威脅……修這條路勢在必行。
修路就要用到鋼鐵,涼州的鋼鐵廠和煤炭廠,股價看漲,比起年初,已經增加了五成,毫無疑問,這也是下金蛋的母雞!
老文怎麼願意讓出來!
他不同意,王寧安也不勉強,直接掏出了一份公文,在上面要簽名字……老文偷著掃了一眼,頓時就魂不附體了!
這玩意正是抓捕票,如果王寧安簽下了字,他兒子文及甫就要面臨牢獄之災了!
“王寧安!同朝為官,相煎何急!”
王寧安斜著眼睛看了他一下,“寬夫兄,你也知道心疼兒子了?可是你暗算人家兒子的時候,可沒有手軟啊!王元澤都瘋了,要不要讓令郎也感受一下?”
“你,你……”老文手指哆嗦,不知道說什麼好!
僵持了一會兒,王寧安笑呵呵的拿起毛筆,就要簽字。
“停!”
老文不得不開口了,自家兒子什麼德行他清楚,如果真的落到了王寧安手裡,不一定說出什麼來,到了那時候,才是悔之晚矣呢!
他無奈擺手,“給你了,給你了!這回總行了吧,你還想要什麼?”
“要京城的土地啊!”王寧安的話出口,老文吐血三尺,差點中風了,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啊!他跳著腳大罵,“你都拿走了老夫那麼多東西,你還逼著不放,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讓你把東西交出來!”
“憑什麼?老夫辛辛苦苦,憑什麼交出來?你倒是講出一個道理來!”文彥博大怒。
王寧安絲毫沒有愧疚,反而理直氣壯,“寬夫兄,你不會不知道,因為你授意下面,搞違規借貸,弄得西京銀行壞賬率那麼高?到處都是擠兌的百姓,你自己造孽,總不能讓朝廷幫著你擦屁股吧?”
“你!”文彥博簡直氣死了,“借貸那是銀行的事情,而且都有抵押品,一切合乎規矩,老夫沒罪!”
王寧安笑道:“如果朝廷有法令規定,我早就辦了你了……正因為沒有法規,才讓你老兄逍遙到現在……但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弄得天下不穩,總不能沒有交代吧?你要是不願意出錢,我就上書彈劾,說你圖謀不軌,想要推翻大宋江山,自己登基稱帝……我已經讓他們準備了,立刻就會有人在你家的後院,埋上龍袍,我還收買了好幾個你府上的家丁……你可以不交出來,我就用謀逆大罪,上門查抄!反正何去何從,你自己選吧!”
王寧安坐在那裡,說出來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老文悶著頭,一語全無,他不敢開口,生怕自己會氣得發瘋,手撕了王寧安……就這麼僵持著,又過了一會兒,已經拂曉時分,東方發白。
王寧安打了一個哈欠,“寬夫兄,你要還不點頭,我就下令抄家了!”
“唉!”
老文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他手上的財產當然不少,可再多的家底,也架不住王寧安搜刮啊,要是把京城的土地也吐出去了,他就跟沒毛的孔雀似的,比公雞好不了哪去!
可不給又如何?
不要懷疑王寧安的黑心!
更要命的是老文自己理虧。
他把王安石算計那麼慘,一條老命都要沒了,兒子還瘋了……皇帝那裡,已經失分嚴重,皇后王青雖然不說什麼,但是也恨不得他完蛋。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