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旅行包裡。看他的表情就象出來試了兩個天地兩響的大炮仗頑童。
吉普車裡坐著的保鏢沉默的開著車。
尹俊傑在擦著自己手裡的槍,他擦槍的動作很溫柔,就象是在撫摩自己心愛nv人的身體。
慕容十一和看mén老頭坐在後排,拉開了旅行包的拉鍊,正在分派著東西,保鏢透過反光鏡想竭力看清他們分配什麼新鮮玩意,卻怎麼也看不清。
保鏢覺得面前這三個人神秘得令人髮指。
“給你個傢伙。”慕容遞給尹俊傑一把手槍。
保鏢瞄了一眼,那把槍是南部14手槍,解放前的古董貨。
“這玩意?”尹俊傑也笑了,“這槍除了自殺,沒一點用處。”
“你要不要,不要還我。”慕容十一笑得很開心。
“你的二十響呢?好歹給我nòng一支來收藏,別那麼小氣。”盯著十一手裡的盒子炮出神。
甘德爾下面的棚子裡火光沖天,木製的防震棚子被斜線掉落的炸彈燃得通天赤地,四處都是慘叫和木頭燒得噼裡啪啦的火星濺落的聲音。
吉普車的車mén大敞著,保鏢專心致致的開著車,面前的一切讓他感到震驚無比,以前幫老闆和仇家火拼不是沒有過,但這種場面卻是聞所未聞。
江湖的仇殺和戰爭相比,永遠是微不足道的。
保鏢做夢也沒想到,糾纏了他們這麼長時候的麻煩是以這種極為簡單的方式解決。
慕容十一拉著車篷,半個身子欺了出來,手裡的駁殼槍掃出了一條火線,那個看mén老頭正把老式的地瓜手雷砸進還在燃燒的棚子裡。
為了這次火併,毒幫也從福建莆田大圈幫那裡調來了省港聞名的重火器聞名遐邇的AK47自動步槍,一柄壓滿了子彈的AK就在保鏢油mén踏板的旁邊。雖然保鏢早已經知道這兩個就是北方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海東青的狠角,但做夢也沒能想到,海冬青的彪悍已經到了這種讓他脊背發麻的程度。50單兵擲彈筒,發黃的全日文cào作手冊,噴著連串火焰的二十響,這些只能在抗戰老電影裡的東西居然真實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再有枝三八大蓋就差是個日本鬼子的連隊標準配置了。保鏢在想。
如果這些人去日本打劫是什麼概念?保鏢在想。
如果對方請的是他們,我們會是什麼下場?保鏢在想。
保鏢也在慶幸。
無比慶幸。
吉普車衝下了甘德爾,開進棚戶區扭曲的石子道路盡頭的時候,被柵欄圍著的金溪里居然衝出了幾個身上灰黑燒灼痕跡的人,一邊衝,一邊猛烈開火。柵欄在他們潑水般的子彈飛舞中割草似的被撕成了碎片。
對方的手裡拿的是烏茲,槍聲如同爆豆一樣響起。
保鏢玩過這種槍,日本黑幫在八十年代學習俄羅斯學得很積極,特別喜歡這種近距離火力兇猛的槍械。前天晚上廟道會的偷襲,這種槍就顯示過威力了。
毒幫下了血本,廟道會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背後的日本財團常年就在外蒙古找成吉思汗墓,這次調撥來的幾個日本殺手也都是冷血悍將。
前天晚上的廟道會偷襲中,幾個被打死的毒幫人馬,全是面部中彈,而且還都是連發的烏茲。很顯然,廟道會請來的日本槍手也的確並非làng得虛名。
吉普車帶著噼裡啪啦的中彈聲轟隆隆繼續向前駛去。
保鏢也是人看到側面槍火一閃,沒得耳朵聽到槍聲響起,多年養成的身手讓他一個縱躍,就從身邊早已經開啟車mén中躥了出去,他的動作敏捷得猶如草原上最迅捷的獨狼,兩個三個翻滾之後,他靠在了一個蓄水的柴油桶後面了。
那三個人,他已經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