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三家互有來往,關係也格外親密。現在,昊天門敗了,這兩家不知怎樣,就算沒有往日的風光,也該餘威尤在。
而他救的,竟是降龍堡的二公子!
這青年應該叫做任逍遙吧。練無傷還記得,師父五十大壽的時候,任堡主也曾帶著他兩位公子去拜賀,小輩之中,這位逍遙公子年紀最小,博得的稱讚卻最多,都說他將來成就必然超過乃父。
當年的小小孩童,已然長成玉樹臨風的青年。光陰如梭,令人唏噓不已。
任逍遙上前見禮:“在下任逍遙,謝過兄臺出手相助。”
明知對方絕對認不出自己,練無傷還是不自禁的將頭轉向一邊:“你也曾救過我,咱們扯平了。我……”
他想找個理由走人,不料任逍遙臉色一變,叫道:“不好。”
只見任逍遙搶上一步,一把捏開那女子的下顎,手指伸進去,將一顆黑丸取了出來。他淡淡笑道:“這是毒藥吧。”
話未說完,身後傳來兩聲輕響,被制住的那兩名黑衣人倒落在地。揭開他們蒙面的黑巾,只見口吐白沫,已然氣絕。
小乙咋咋舌頭:“這些人也真是夠狠的,殺不成人,就要自殺!還好公子你眼明手快,留下一個活口。”
那女子叫道:“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
任逍遙嘆了口氣,伸手拍開她的穴道:“你走吧。”
那女子一呆:“你有什麼陰謀?”
任逍遙淡淡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寧死不說,我也不願多傷人命,逃生去吧,日後莫再做不義之事。”
萬料不到他竟如此輕易放自己離開,那女子愣了一下,冷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走出幾步,回頭看了任逍遙一眼,隨即快步跑入林中。
小乙叫了起來:“公子,你就這樣放她走了?主謀是誰還知道呢。”
任逍遙嘆道:“她死且不懼,又怎肯說?放她去吧。”
小乙冷笑道:“哼,其實她就是不說,這主使也不難猜出。公子你向來行俠仗義,人又謙和有禮,江湖上哪有仇家?人人喜歡還來不及呢。要我說,恨你、巴不得你死的,就只有大公子而已。他忌你比他強,怕你搶走了堡主……”
“小乙,不許胡說!”
“我可沒胡說!過幾天是老爺六十大壽,老爺說過,要在那天宣佈誰是下任堡主。大公子什麼都不如你,自然怕老爺不肯傳位給他。殺了你,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任逍遙見他越說越離譜,情急之下大喝一聲:“好了!”
這小乙隨便慣了,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一見任逍遙變了臉色,這才知道主子真動了怒,嚇得不敢再說。
練無傷聽他們談論自家隱事,微覺尷尬。反正這對主僕已然安全,便欲悄然退場。
“兄臺,留步。”任逍遙見狀連忙追了上去,一拉他的衣袖,不料卻有一物從練無傷袖間滾落出來,摔在地上。
“啊,對不住。”任逍遙暗責自己的莽撞,事實上,他這輩子很少如此冒失,全因為想要留住眼前這人之心太急。至於為何非要留住對方,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見那滾落之物是一支玉簫,已摔成了兩截。
“不要緊,本來就是斷的。”
下山的時候那麼匆忙,還是將這兩截斷簫帶了出來,看這它,就想起了凌烈,想起了他把玉簫送給自己時,神情是多麼的誠懇真摯,想著想著,心裡就暖了起來。他不怪凌烈,只要想到他還是個孩子,就什麼都可以原諒了。
收起斷簫,練無傷淡淡的道:“此間事已了,我想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任逍遙忙道:“且慢,我知道兄臺你不喜人打擾,不過有件事在下定要問一問,不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