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白無眠對視一眼,臉色都變得玩味起來。
而這時,枯瘦老者龜龍走了過來,站在病床跟前。
他沒有看徐東一眼,似乎根本不認識似的。
“好了,大家根據剛才抽籤的順序,依次上前。”
主持人掃了全場一眼,大手一揮。
徐東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病人會是中北武。
看來遭受白魔一箭之後,中北武情況很不好,就連各大醫院都束手無策。
而以中北武的身份,能請到陳七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在徐東沉吟不定的時候,一個年輕人已經來到了高臺上。
他低頭掃視一眼,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病症實在是太複雜了,人只剩下了半口氣。
“他怎麼還不治療?”
“估計是沒把握吧!”
“一看這人情況就非常嚴重。”
旁邊觀看的眾人,都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時間緩慢流逝,很快二十分鐘過去了,那個選手這才遲疑著捏起銀針,刺入了一處穴位之中。
中北武身軀一抖,嘴巴微張,起了輕微的反應。
很快,儀器上顯示,人已經不再發燒,體溫恢復正常。
“三十七度,病人體溫恢復正常,五分。”
這時,主持人微微按動耳塞,聽到陳七等人的傳訊後,這才高聲宣佈。
“如果你不打算繼續下針的話,可以回座位了。”
聽到這話,那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還是神色凝重地走了下去。
很快,第二個選手上臺。
他觀察了十幾分鍾,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針沒下就黯然離場。
第三人是個胖子,原本還心高氣傲,信心十足,但隨著前面兩人接連飲恨,他也變了臉色。
來到中北武面前,他先是掃了一眼,頓時腳步一踉蹌,咬著嘴唇保持冷靜,捏起銀針的手,都跟著顫動起來。
額角的汗水,也清晰的順著那張胖臉緩緩流淌。
他最終還是放下銀針,不甘心地寫下一個藥方,交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迅速把方子拍攝一遍,投放到陳七等評委跟前的電腦上。
陳七低頭掃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你認為呢?”
郝洋毫不留情地呵斥道:“狗屁不通!”
“病人這種症狀是補氣益血就能解決的?”
“真當我們是老糊塗不成?”
“不學無術,滾下去!”
隨著郝洋大手一揮,那個胖子頓時羞愧的臉色通紅,灰溜溜地離開了。
一時之間,場上有些安靜。
病人情況的棘手無形給了所有人一種壓力。
很快,輪到白展風了。
他站起身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因無他,白展風是苗疆的選手。
苗疆向來都是以詭異著稱,前幾屆大賽更是湧現幾匹黑馬,殺入了決賽,可惜最終都沒能拿到第一。
“他旁邊那位,應該就是白無眠了吧?”陳七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