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在以卵擊石,也知道自己對上了李元吉以後,會遭遇什麼。
可越是如此,他也不會退縮。
他就是要親眼見證一下,親自感受一下,被譽為再世霸王的李元吉,到底有多強。
他還想借此機會,瞭解清楚他跟李元吉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有沒有追趕的可能,有沒有超越的可能。
如果有,他不介意將李元吉當成一個新的對手,新的目標,去不斷的追趕,不斷的挑戰。
“還等什麼呢?快開始吧!”
李孝恭見李元吉只顧著跟守園宦官說廢話,不顧正事,忍不住嚷嚷。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沒好氣的道:“沒看到蠟木杆還沒有拿來嗎?”
李孝恭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道:“對你而言,拿什麼都一樣。”
李元吉又瞪了李孝恭一眼,沒有再搭理李孝恭。
李孝恭就是屬狗的,你不搭理他,什麼事也不會有,你越答理他,他越起勁。
“殿下,您要的蠟木杆!”
在校場邊上等了沒一會兒,侍衛拿著蠟木杆到了。
李元吉抄起了蠟木杆,走向了校場正中。
李孝恭吹鬍子瞪眼的衝著趙成雍喊了一句,“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跟上啊!”
趙成雍急忙點了一下頭,應承了一句,抄起了長矛,深吸了一口氣,趕著走向了校場正中。
只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了,看著守在場邊準備看熱鬧的守園宦官道:“能不能也幫我取一柄蠟木杆?”
守園宦官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已經走到了校場正中的李元吉。
沒有李元吉吩咐,他是不會答應趙成雍任何要求的。
哪怕趙成雍是為了追求公平。
李孝恭急著看熱鬧,嚷嚷著催促道:“趕緊上去!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對上他,用什麼都一樣!”
趙成雍就像是沒聽到李孝恭的話一樣,固執的看著守園宦官。
守園宦官則依舊等著李元吉吩咐。
李元吉輕輕甩了甩手裡的蠟木杆,冷淡的道:“不用了,你只管用你趁手的兵刃好了。”
趙成雍遲疑了一下,快速的褪去了甲冑,抱拳道:“那臣得罪了……”
李元吉平靜的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言。
趙成雍拎著長矛,一步一步的走到校場正中。
在走到李元吉對面以後,神色一肅,再次向李元吉抱拳一禮,也沒有說話,身上的氣勢開始快速的轉變。
從被李孝恭呼呼喝喝的如容龜孫子一樣,變成了一個渾身透著戰意的猛士。
“得罪了!”
趙成雍突然高喝一聲,率先發起了進宮。
他挺著長矛,直挺挺的衝向了李元吉。
這是矛技中的直刺,跟槍技中的中平槍有異曲同工之妙。
旨在穩、在準、在狠。
一旦臨身,就是一個窟窿。
這也是矛技中最尋常、最基礎、最常用的一招。
“你是在試探嗎?”
李元吉盯著趙成雍一臉疑問,不等趙成雍臨近,揮起了手裡的蠟木杆就甩了出去。
不需要去注重招式,也不需要去找什麼角度,就是用上了力氣甩了出去。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招式也好,刁鑽的角度也罷,都只是陪襯。
當對手擋不住你任何攻擊的時候,你的每一擊對對手而言都是最強的招式,也是最刁鑽的角度。
“啪!”
一聲脆響。
蠟木杆的杆腹抽在了趙成雍的長矛上,杆頭一彎,抽在了趙成雍的胳膊上。
趙成雍只覺得手臂一麻,瞬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