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看向薛萬述問。
薛萬述沉聲道:“今早的時候,臣的兩個弟弟皆接到了御令,讓他們兩日後到海池伴駕。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輪不到他們左右監門衛的人,臣覺得有些反常,所以特來告訴殿下。”
確實。
伴駕這種事情,有左右備身府,左右備身府的人不夠用,也有左右屯衛,怎麼輪也輪不到左右監門衛身上。
尤其是輪不到肩負著鎮守宮中各門的值守身上。
所以這件事的確有些反常。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怎麼想的?”
薛萬述沉吟著道:“臣覺得,應該是有人想利用萬均和萬徹監管的門戶做點什麼。”
李元吉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是故佈疑陣,你讓萬均和萬徹先靜觀其變,等我吩咐。”
薛萬述拱手道:“喏!”
李元吉又道:“你去找府庫的管事幫我拿一些冰來。”
薛萬述愣了一下,立馬意識到這是李元吉要支開他,當即起身應允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祈園。
凌敬在薛萬述走後,快速的說道:“潛藏在東宮裡的人告訴臣,太子殿下應該會在三日後動手,屆時,太子殿下會找一個藉口將您和秦王殿下騙到宮裡,然後將你們一起拿下。
具體會在那裡設伏,又有多少人,暫時還沒查清楚。”
李元吉點點頭道:“已經足夠了,畢竟,他不是我大哥的心腹,能知道這些訊息已經很不容易了,具體的我大哥不想讓他知道,他也查不到。
我二哥那邊呢?”
凌敬沉聲道:“秦王殿下那邊得到的訊息,應該比我們得到的要多。秦王殿下準備先下手為強,準備兩日後動手。
具體會如何動手,又會針對誰,臣沒查到。”
李元吉皺眉道:“沒問常何?”
凌敬臉色凝重的道:“問了,常何只得到了一個固守玄武門,以待天時的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元吉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來我二哥將訊息封鎖的很嚴,即便是面對常何這種局內人,也不肯和盤托出。
這樣一來,我們要動用的人手可就多了。”
凌敬定定的盯著李元吉道:“殿下準備怎麼做?”
李元吉瞥了凌敬一眼道:“既然我二哥決定先下手為強,兩日後動手,那麼我們也必須在兩日後動手。
你回去以後立馬派人去河北道傳信,讓蘇定方、羅士信、馬周、李靖等人備戰,一旦長安城出現了什麼變故,都畿道、陝東道的兵馬有所異動,就給我揮兵西進,務必將都畿道的兵馬牽制住。
必要的時候,可以將都畿道,以及其他各個地方有異動的兵馬引入趙州。
再派人去河南道傳信,讓任瑰帶著手底下的人備戰,一旦長安城出現異動,都畿道的兵馬跟蘇定方他們對上,就即刻揮兵西進,給我切斷都畿道兵馬和陝東道兵馬的聯絡。
再派人去葦澤關給我三姊傳信,讓她將葦澤關的防務交給何藩仁和向善志共掌,儘快返回長安城來。
我會寫一封信交給你,你讓人一併帶過去。”
凌敬神色凝重的抱拳道:“喏!”
李元吉點點頭又道:“傳令給宇文寶,讓他在長安城內出現異動的時候,死守函谷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入。
傳令給闞稜,讓他在函谷關陷入重圍的情況下,率軍去切斷陝東道各路兵馬的糧草,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毀壞陝東道各路兵馬的糧草大營。
傳令給謝叔方、權旭,一日後趕往統軍府大營待命。
傳令給薛萬述、薛萬均、薛萬徹兄弟,將各府的部曲秘密的匯聚在一處待命。”
凌敬再次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