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皺著眉頭盯著羅士信看了許久。
她知道羅士信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讓羅士信眼睜睜的看著李元吉身處險境,他心裡一定會十分難受。
她思量再三,對羅士通道:“我可以帶你回去,但你必須遵從我的命令。”
羅士信神色一正,拱手道:“若有違背,請殿下以軍法論處!”
李秀寧點了點頭,讓羅士信接替了張士貴,帶著兵馬跟隨她返回葦澤關。
……
李秀寧、李神通、李世勣等人都覺得突厥人的主力去了葦澤關,葦澤關應該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境地。
可身處在葦澤關內的李元吉卻知道,葦澤關還可以更危險。
李元吉只是安安穩穩的在葦澤關內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以後,葦澤關就大變樣了。
安安穩穩一點兒波瀾也沒有的葦澤關,瞬間變得風聲鶴唳。
突厥人一夜之間就出現在了葦澤關外,十數萬的突厥人在關外安營紮寨,一眼望不到頭。
城頭上的人看見了,頭皮有點發麻。
葦澤關內也不太平。
從洺州逃出來的劉黑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葦澤關內,出現在了李元吉的背後。
葦澤關一下子被突厥人和劉黑闥給夾擊了,陷入到了進退兩難,孤立無援的境地。
李仲文的腿肚子有點打顫,謝叔方呼吸有點急促,唯有蘇定方還算鎮定。
李仲文之所以腿肚子打顫,倒不是被突厥人和劉黑闥擺出的陣仗給嚇的,而是被李元吉給嚇的。
李元吉隨身佩戴的橫刀,已經架在了李仲文脖子上了。
李元吉黑著臉盯著李仲文質問,“你派遣出去的斥候呢?為何突厥人和劉黑闥摸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還不知情?”
李元吉恨不得宰了李仲文,依照守關的‘條例’,大戰時期,但凡能被波及到的關口,斥候必須探出去幾十裡巡視,晝夜不歇。
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敵人突襲,打關口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突厥人和劉黑闥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了,在此之前他一點兒訊息也沒有收到。
這說明李仲文有所失職。
李仲文一邊避著李元吉手裡的刀刃,一邊苦著臉道:“突厥人和劉黑闥既然同時出現在了葦澤關,那就說明他們暗地裡有訊息往來,並且早有預謀。
他們既然早有預謀的話,就不可能流露出行蹤,被我們查探到。
臣派遣出去的斥候,估計早就成了他們刀下亡魂了。”
李元吉死死的盯著李仲文,“這是藉口,還是理由?”
李仲文失職了就是失職了,說再多也沒有用。
斥候們刺探軍情,又不是出去了以後不回來了,斥候們一般都是幾個時辰輪換一次。
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被敵人暗殺。
所以李仲文所說的突厥人和劉黑闥早有預謀也好,斥候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也好,都是藉口,都是理由。
還消減不了李仲文失職之罪。
“殿下,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儘快想想如何應對吧。看突厥人和劉黑闥的架勢,他們整頓整頓後就會為葦澤關發起進攻。”
謝叔方沉聲說著。
李元吉拿著橫刀狠狠的抽了李仲文一下,將李仲文抽翻在地。
李仲文疼的呲牙咧嘴的,但卻不敢叫。
李元吉丟下了橫刀,目光落在了謝叔方和蘇定方身上。
“你們說說,眼下的局勢,我們該如何應對。”
謝叔方和蘇定方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在他們心裡,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死守葦澤關。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