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
四下沒有看清的人發出歡呼:“贏了贏了”
看清了的人也微笑著輕拍手。他們自然看的出來,殷如行此時認輸正正好。等再過片刻,她一旦力竭,保持不了這樣的速度和敏捷。高壽就會反擊,那時她也是要輸的。現在認輸反而臉上好看。
可惜了。這孩子到底還是體弱了些。
這是大部分看清楚他們交手過程者的想法。
殷如行默默退下,端起放在樹下的木盆。一言不發的往回走。她雖然輸了,卻也打的很精彩。那些原本嘲笑他的人倒是不再笑她了,只改為惋惜。
人們紛紛讓開路。殷如行搖頭避開了天麻的詢問,徑直走向校場外。
沒走幾步,看見了前方的李奉。她還不知道李奉有意收她為徒的事。輕聲打招呼:“李隊長。”
李奉皺著眉,看了她良久。道:“你打的很好。”先天力道不足,不是她的錯。能及時認輸,更是戰術上的優秀。
“可我輸了。”殷如行幾乎要哭出來。她練了許久的武藝,到頭來卻是不堪一擊:“輸了就是輸了沒有藉口。”
李奉沉默了一會兒,視線瞥過她關節紅腫到脫皮兩隻手:“你很在意輸贏?”
殷如行用力嚥下眼眶泛起的潮意,扯了扯嘴角,企圖扯出一個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
“我,不在意輸贏。”她放棄了微笑,端起木盆越過李奉錯身前行:“我是恨,我恨這種無能為力。”
《女誡》上說。女子當卑弱。也許不是班昭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在發神經。而是她知道,女子生而柔弱,男子生而強健。若女子強行要強,除非真的在本源之力上和男子相當。否則只會傷到自己。也許,這只是她教導女人們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畢竟,在雞蛋和石頭這樣力量懸殊的對比中。女人只有示弱,才能活的更好。
可是,可是她不想柔弱。她想堂堂正正,傲然而立的活著。
淚水一顆顆的滴落,打溼了偽裝的胎記。殷如行憤然扯掉,用力的擦拭自己的臉。她的面板已經被曬成了淺麥色,她的身上已經瘦的隱約見骨。她的手已經紅腫破皮。她的地位,也已經低微到塵埃之中。為什麼,為什麼她付出了這麼多,依舊還是不堪一擊的柔弱
殷如行傷心的埋頭在枕間哭泣。淚水像是有自己的意願一樣,固執的從心底流到眼睛,從眼眶流到枕畔。
蘇雷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副景象。
“這是怎麼了?”他驚訝的坐到床邊翻過她,嚇了一跳。殷如行哭的眼皮泡腫,紅的發亮。就是這樣,眼淚還止不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流。
“枕頭都哭溼了?”蘇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誰欺負你了?”
誰欺負如行了呢?這是個好問題……
第八十七章心法
第八十七章心法
“沒,沒人欺,欺負我。”殷如行哭的喘不過氣,說話一頓一頓。
蘇雷大急:“沒人欺負你哭成這樣?”
“真沒人欺負我。”殷如行越想越難過,撲到他懷裡大哭:“我心裡難過……”
“難過?”蘇雷不理解。什麼事能難過成這樣。昨天,不,應該說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到底出什麼事了?”
殷如行在蘇雷懷裡哭了一會兒,心情也不似先前那般難受了。果然傷心的時候還是需要有人來安慰。只不過真要說傷心的理由她又說不出口。至少對蘇雷說不出口。
蘇雷從懷裡掏出手絹替她擦眼淚,道:“上午都幹什麼了?”她不說,他就來問。總能問出來。
殷如行接過手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哭紅的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答:“沒什麼,就是去河邊洗了衣服。”
蘇雷想起進門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