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可是你卻不知悔改,一錯再錯。今日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妝兒的命就葬送在你的手中,我如何能夠輕饒了你去。”巫驚羽漆黑的瞳仁幽深如潭,陰寒森冷,絕情地說道。
話落,巫驚羽手掌間金芒釋放,罩上白錦繡的氣門,只見一絲絲藍色的輕煙從她的氣門處升起,飄散在空氣中。
“羽哥哥,你好狠,居然廢我靈力,斷我靈根。我恨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孤老終身。”白錦繡面容慘白如雪,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歇撕底裡地怒喊道。漆黑的眼眸中水霧湧動,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接連不斷地落下,說不出的傷心難過。
再抬頭,看向巫驚羽的眼中再也沒有痴戀,只有滔天的恨意。
修習靈力之人,體內先天都有一條靈根,靈根一斷,終身不可在修習靈力。
“墨隱,將她送回八方巨海的風島白家,如果白島主問起,你如實回答。”
看到安置好翠兒和甘遂的墨隱走過來,巫驚羽冷聲吩咐道。
“是,少主。”墨隱領命。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白錦繡,態度還算恭敬地拱手道:“表小姐,得罪了。”
說完,墨月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一把拎起臉色慘白的白錦繡,足下一點,鬼魅的身形消失在香雪梅林之中。
二日後的清晨,霧氣迷漫,整個香雪梅莊猶如披上一層輕薄的白紗,朦朧而空靈。
“妝兒,續接筋脈異常痛苦,你準備好了嗎?”巫驚羽立在床邊,正色道。
“嗯。”鳳傾妝點頭。
抬眸望去,乍看之下,嚇了一大跳。短短二日,巫驚羽整個人消瘦了一圈,滿臉倦容,兩眼青黑,就好像幾日幾夜沒睡覺似的,憔悴不堪。
“巫驚羽,你要不要先去睡上一覺再來給我續筋接脈?”鳳傾妝關心地說道。
“妝兒,你關心我,是不是代表你已經不生我的氣,原諒我了?”巫驚羽憔悴的面容流露出一絲欣喜,小心翼翼地問道。
聞言,鳳傾妝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她只是不想與他牽扯不清,才疏遠他,根本就談不上原諒生氣之說。
“巫驚羽,我想你理解錯誤,我之所以這麼問,並不是出於關心,而是我擔心你在這種精神不佳的狀態下,萬一一個分神,一不小心將我筋脈續接錯了,那我豈不是慘了。”
無情的話語吐出,巫驚羽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心中剛剛升騰起的那一絲喜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用了,我們開始吧。”巫驚羽眼底滑過一絲黯然。
說完,巫驚羽坐在床邊,掌間金色的光球散發出道道金芒,一絲絲鑽入她的手腕間,一條一條續接著她手腕間的筋脈。
起初,並沒有什麼感覺。過了一會兒,一股凌遲般的巨痛清晰地襲來,令人難以承受。
鳳傾妝面容慘白,痛得渾身抽搐不止,全身冷汗岺岺。為了防止咬到舌頭,她扯過錦被死死地咬住,不讓自己輕哼出一點兒聲音,堅強的忍受著這劇烈的疼痛。
巨痛過後,金芒轉化成絲絲暖流流淌而過,手腕間傳來又痛又癢的感覺,好像萬千上萬只螞蟻啃食一般,難受得讓人想撞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時辰之後,鳳傾妝左手的筋脈續接完好。
“妝兒,要不我們明天再繼續續接筋脈?”
看著床上面容煞白如紙,虛弱不堪的人兒,巫驚羽漆黑的眼瞳浮現出一抹心疼,抬起衣袖拭去她額角的汗水,關懷道。
“不必,我能夠挺住,繼續吧。”鳳傾妝搖了搖頭。雖然筋脈續接的過程痛苦萬分,常人難以忍受,可是她只想趕快好起來,做一個行動自如的人。
“既然你堅持,那我們繼續。如果實在痛得忍不住,你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