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都,乾極宮
天光微亮,乾極宮內已是一片肅殺之氣。宗鄴文站在御書房內,目光冷峻,注視著眼前的軍事沙盤。
“楚王駐兵南境,魯王固守北疆,荊州宗鄴桓正在謀劃與他們聯手。三股叛亂勢力遙相呼應,但也未必牢不可破。”宗鄴文沉聲說道。
兵部尚書拱手道:“陛下,楚王軍地勢險要,魯王兵強馬壯,荊州宗室深諳地利,此戰稍有不慎,恐怕局勢難以收拾。”
宗鄴文冷笑一聲:“朕自即位以來,宗室便屢次挑戰皇權。今日,這三股逆流,朕要一次性剷除!”
他看向內侍:“傳旨三路大軍,命西路軍攻魯,南路軍伐楚,中路軍平荊州,務必三個月內全線平定!”
北風呼嘯,大雪鋪天蓋地,魯王的軍隊正屯駐在邊疆的一個堅固要塞中。魯王宗鄴海披著貂裘,站在城牆上,注視著遠方積雪覆蓋的平原。
“朝廷的禁軍終於來了。”他冷笑道,“卻不知,他們能不能穿過這片白雪地獄。”
身旁的一名副將低聲道:“殿下,禁軍雖然人數眾多,但他們未必熟悉邊疆的地形。若我們利用雪原地勢伏擊,勝算不小。”
宗鄴海點點頭:“好,派出斥候探查敵軍動向,一旦找到他們的弱點,就讓他們永遠埋葬在這片雪原上。”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士兵慌張跑來:“殿下,前方探子來報,禁軍並未直接進入雪原,而是繞路從東南進軍!”
宗鄴海眉頭一皺:“東南?他們難道想避開雪原,繞到我們背後?”
楚王宗鄴南的大軍駐紮在江南的一處山地間。此地易守難攻,朝廷的南路軍一時未能推進。
楚王坐在大帳中,聽著幕僚的彙報:“殿下,朝廷的禁軍雖然已經逼近,但他們糧道遙遠,後勤必然困難。只需堅守兩月,勝利就在我們手中。”
楚王冷哼一聲:“勝利?宗鄴文那個軟弱的新皇,哪裡有資格與本王較量!”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親兵急匆匆衝入:“殿下,不好了!東廠密探在後方散佈流言,煽動地方百姓向朝廷告密,致使糧道不穩!”
楚王拍案而起:“東廠的爪牙果然無孔不入!命所有軍隊守住山地入口,絕不容許任何朝廷探子混入!”
宗鄴桓站在荊州府內,正與心腹崔章商討戰局。
“殿下,楚王與魯王已經起兵,但他們各自為戰,未必能形成合力。朝廷禁軍三路進軍,恐怕是想各個擊破。”崔章說道。
宗鄴桓冷笑:“朝廷的確聰明,可惜,他們低估了本王的決心。傳令邊界所有私兵集結,與楚王、魯王遙相呼應。只要我們聯手,禁軍必敗無疑!”
崔章遲疑道:“殿下,若楚王和魯王各懷異心,豈不讓我們陷入孤立?”
宗鄴桓眼中寒光一閃:“孤立又如何?只要能拖住朝廷的兵馬,北漠必定捲土重來,到時候,勝利必然屬於本王!”
紫宸都,宗室議會
太上聖皇天武帝召集宗室議會,聽聞楚王、魯王與荊州宗鄴桓的叛亂後,臉色鐵青。
“這些逆子,竟敢以本皇的名義反叛,實在是罪不可赦!”天武帝怒斥道,“他們以為本皇退位便無力制衡,真是自掘墳墓!”
一名宗室長老站起身,恭敬地說道:“太上聖皇,此次叛亂事關宗室存亡,若不盡快平定,恐怕宗室的聲望將一落千丈。”
天武帝目光冰冷:“傳令所有忠於宗室的藩王,立刻起兵協助朝廷平亂。告訴他們,凡有擁兵自重者,必滅其族!”
魯王的軍隊正在佈防之際,朝廷的禁軍突然從東南方向發起突襲。大批士兵從山地間衝出,將魯王的軍陣一分為二。
魯王倉皇上馬,揮刀指揮軍隊反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