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韓靖出手,林玉樹已經從地上躍起,迎了上去。
穆狂一躍而至,用刀背掃向林玉樹的下身,這黃銅大刀被穆狂揮舞起來,怕是有上千斤之力,足以將人腰斬。不過穆狂顯然是留了手,若是普通凡人被刀背擊到,恐怕也要腿斷骨折,沒幾個月修養動彈不得。
不過林玉樹可不是普通之人,雖然剛剛修煉到練氣期五層,但是也絕不弱於這練氣期三層的穆狂。即便是穆狂身負絕頂俗世武功,但是他丹田空虛,也不懂什麼法術,根本對林玉樹造不成什麼威脅。
林玉樹輕輕一側步,躲過刀背的襲擊。這一步雖然是隨意而為,但在穆狂的眼裡,卻是極為精妙,這隨意一閃,是俗世間任何武功做不到的。穆狂這一擊,雖然只用了四成氣力,但是能如此輕易躲過的,放眼多年遇見的敵手,卻是不多。
穆狂久未逢敵手,興奮的大吼一聲:“好”
刀背換做刀刃,刺向林玉樹的心口,又隨意一挑,橫斬向林玉樹的脖頸。數息之間,揮出數十刀,刀刀力道極大。穆狂面上微微有些潮紅,見還未傷及林玉樹分毫,眼光冒出一絲熾熱之光。
而林玉樹卻如同沒事人一般,氣息沒有一絲紊亂。穆狂雖然用的是俗世功法,但是這刀法也是極為精妙,刀刀讓人無處可躲。這刀身雖然是用黃銅鑄成,但林玉樹也不敢用肉身硬接,而且又沒有什麼護身法寶,只能一路閃躲。
等到穆狂稍作停歇的空當,林玉樹御出一團真元之火,向穆狂胸口襲去。
穆狂看到林玉樹隨手揮出一團火焰,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不過穆狂也是身經百戰之人,也看出這團真元之火不凡,連忙將黃銅大刀橫在身前,將這真元之火抵擋了下來。
在穆狂驚異的眼神中,這黃銅大刀的刀身,被灼燒成赤紅之色,須臾,便融為銅汁,慢慢的滴了下來,還有不少濺射到穆狂身上,將穆狂的肉身灼燒的嗤啦啦的響,空氣中也散出一股焦糊之味。
不過穆狂卻沒有出一絲痛苦的聲音,反而直勾勾的盯著黃銅大刀的中間位置。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起來。
這黃銅大刀中間融化之後,整個刀的兩側也被灼燒成赤紅。穆狂這才覺察到自己的雙手被燙的生疼,連忙將刀扔在地上,但是眼睛卻仍是挪移不開。
韓靖也注意到,這刀身被融化以後,中間竟然露出一絲血紅之色,隨著這黃銅刀身的慢慢冷卻,這血紅越來越明顯,中間位置的紅色,竟然像血液一般,慢慢的湧動。
林玉樹自然也察覺到這刀的不凡,將此刀攝入到手中,仔細的打量起來。
穆狂臉上肌肉微動,過了許久,才用異樣的聲音說道:“不知閣下有大神通,剛才多有冒犯,還望閣下能歸還傳家寶刀。”
林玉樹冷冷一笑,又御出真元之火,將這刀身的外側的黃銅全部融盡,竟然漸漸隱現出一把細長的寶劍來,這劍身一側銀白,另一側湧動著如同血液一般的赤紅。
韓靖一眼就看出這柄寶劍,不是凡間之物。穆狂更是直勾勾的盯著這柄寶劍,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這寶刀乃是我穆家祖上世代相傳之物,也是我們穆家歷代家主為蘭國征戰的象徵。還望閣下能歸還。”
林玉樹撫摸了一下手中的寶劍,冷聲說道:“地上的黃銅,你儘可撿回去,再熔鍊一把便是,現在這柄劍歸我所有。若不想死,馬上滾”
這劍極為鋒利,竟將林玉樹的手劃破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被慢慢吸入到這柄劍中。劍身一側的血紅之色,湧動的更加澎湃起來,似乎隨時要溢散出來。
林玉樹慢慢閉上眼睛,用手輕輕撫摸著這柄寶劍,手指上的鮮血,慢慢的擦在劍身之上,又漸漸融入其中,片刻,劍的兩側都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
韓靖和穆狂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