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紛揚揚地飄落,如鵝毛般輕盈,卻又似鉛塊般沉重,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冰冷的銀裝。靚仔迪吧內,燈光昏黃而搖曳,彷彿也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瑟瑟發抖。錢廣元與許光被困於此,猶如兩隻困獸,在絕境中掙扎。
錢廣元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的目光慌亂地四處遊移,試圖尋找一線生機。突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那是他此刻眼中唯一的希望。他像發了瘋一般,不顧一切地衝向窗戶,想要衝破這禁錮他的牢籠。然而,命運卻對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就在他即將觸碰到窗戶的瞬間,許光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許光的眼神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將匕首刺入了錢廣元的右肋。
錢廣元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轉過頭,死死地盯著許光,嘴唇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 你竟然……” 許光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咬牙切齒地說道:“錢廣元,你還想跑?要不是你把那些底牌弄丟,我們怎麼會陷入如此絕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必須付出代價!” 說罷,他猛地一挑,將錢廣元肋部的肉生生挑斷,隨後高高舉起匕首,用力砍下了錢廣元的右手。
錢廣元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那聲音彷彿要衝破屋頂,迴盪在整個迪吧內。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噴出,瞬間染紅了他身邊的地面,與潔白的積雪形成了鮮明而刺目的對比。
許光站在那裡,手中緊握著滴血的匕首,眼神空洞地望著倒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錢廣元。他的臉上濺滿了鮮血,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過了片刻,他彷彿突然從夢中驚醒,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失魂落魄地轉身,緩緩走出房間,那沉重的步伐彷彿每一步都踏在死亡的邊緣。
來到歐豪面前,許光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將那隻還在滴血的斷手扔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歐豪,我做到了。我…… 我可以走了嗎?” 歐豪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走吧,帶著你的錢離開。” 說完,他示意手下將那個裝著錢的密碼箱遞給許光。許光接過密碼箱,手不停地顫抖著,彷彿那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他不敢直視歐豪的眼睛,轉身匆匆離開。
歐豪望著許光離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對身邊的人說道:“找個人送錢廣元去醫院,順便把這裡打掃乾淨。” 眾人紛紛點頭,迅速行動起來。朱昊則默默地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說道:“喂,事情辦妥了,後續的事情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許光開著那輛黑色的賓士車,在雪夜中疾馳。車窗外,雪花如子彈般呼嘯而過,狠狠地撞擊著車窗,彷彿要衝破玻璃鑽進車內。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恐懼、有絕望,還有一絲解脫後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只知道自己必須逃離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突然,前方的路上出現了幾個人影。許光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踩下剎車。車在雪地上滑行一段距離後,緩緩停了下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他曾經的幾個下屬。許光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他以為這些人是來追隨他的,畢竟他們曾經一起在大學城混過。他緩緩搖下車窗,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那些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兇狠。
“許光,把錢和車交出來!” 一個下屬惡狠狠地說道,同時舉起手中的鋼管,做出一副隨時要攻擊的架勢。許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和失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你們的老大啊!” 然而,那些下屬卻絲毫沒有動容,他們一步步逼近汽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