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拉了拉正耍脾氣的娘子,勸說,“別哭了,滿樓要報官了,快去勸說勸說。”潘文不知胥家和閔家與玉家是何關係,可玉珊知道啊,嚇得一愣,忙抬頭盯上玉滿樓。
“滿樓可不能報官,那還不丟盡了那兩家的顏面?”
“丟盡了更好,省的來煩我玉家,這等女子,縱是妾房都沒人敢要。”玉滿樓氣急攻心,看著還在互毆的家丁僕奴,恨不得馬上將他們都送進地獄,老死不見。
馬車停頓,秦二飛身下了馬車,掀開車簾伸手攙扶玉老爺下車,玉輦心急,一步躍下,急忙忙跑過來見妹妹和妹夫,迎目二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破爛不堪,懷中孩子哭得小臉溝壑灰白,地上站的潘仁貴,激憤的臉色火紅,額角竟有青斑,頓時驚愕,將他抱在懷裡,“仁貴,快告訴舅舅,這臉是被誰打的?”
“舅父”潘仁貴小大人一般行禮,惹得玉輦更是疼惜,將孩子抱在懷裡,用手輕輕碰觸他額頭,孩子雖疼卻倔強皺眉,再看孩子的手上竟被人撓了幾條紅印子,有條嚴重的竟流出血來。
氣得玉輦怒喊:“是誰,是誰弄得?”潘仁貴委屈的小臉要哭,轉身指向那頭還在參戰的劉婆子,“就是那個瘋婦,她不僅打我,還打娘,打爹爹,打弟弟妹妹。”
此時他才注意到那頭如火如荼的激烈毆鬥,登時氣得血脈上湧心頭撕裂絞疼,“反了,反了,反啦?呃……”,下一句再沒說出來,渾身發軟倒地,秦二眼疾手快將其攙扶住,抱在懷裡。
“老爺,老爺您醒醒!”
玉滿樓煞白著臉色,按壓玉輦人中,直到玉輦長舒裡一口氣轉醒,他才放心,看向秦五,冷冷下令:“去,查明事情原委,實行家法,一概嚴懲。”
秦五起身抱拳,“是。”秦二背起玉輦上了馬車,急忙忙往醫館去了,玉珊想要跟從,然身邊幾個孩子都受到驚嚇,哭鬧不止。玉滿樓愧疚的無以復加,將潘仁貴抱在懷裡,“走,姑姑我們回家。”
身姿妖嬈神色弱水三千,柔美卻又不失典雅,有禮卻又讓人看著心生敬意,聲若鳥鳴柔美動聽,高貴大方,逢人必是笑如春風頜面,這便是迎賓,還是女的,才實行半日就成了京都一景。
翠玉閣門前雲集了許多好信之人,買玉的少,看趣的倒是多。小娥還好些,冬青卻是跟吞了蒼蠅似的硬忍著,彆扭作態,如今半日下來,倒也適應了,逢人問什麼必笑容滿面作答。
鋪內韓露,徐老,葛老看得津津有味,眾人交口稱讚這個法子好。
“夫人,不愧女中豪傑,商界奇才,與二公子彼岸齊眉,佳偶天成啊!”葛老一番奉承,說的韓露無地自容,羞澀抿嘴看向門外,忽見自家守門陳四,似無頭蒼蠅往裡面衝,人群太厚,急的在人群裡上躥下跳。
小娥探頭進來,問道:“夫人,那人是不是陳四啊?”
“貌似是。”韓露抬腳要往外走,被徐老手中摺扇擋住去路:“外頭生人多,夫人有事吩咐下人去便可。”韓露明瞭點頭,徐老叫了個小廝出去,打聽明白,回來稟告。
“二夫人,二公子尋您回去呢!”
平時都是他來接人的,今個怎就讓她各自回去,定是家中有事,韓露不敢耽擱,叫了小娥和冬青,“演習結束,速速回家。”
小娥正玩得興起,聽聞笑臉一跨,冬青則是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能走了。”勾著背跟著。
“二夫人,且等等,讓老朽派車送您回去。”韓露剛出門沒一會,葛老就追了出來,這鋪上跟家裡也不遠,但盛情難卻,韓露正猶豫著,徐老也走了出來。
“小露身子重坐車反而不好,還是走著好,正好老朽有事要出去一趟,同行吹風倒也不失一番美事。”
韓露一笑點頭,“那就多謝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