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春在長春也有哥們兒啊,他想起方山東的一個兄弟跟自己關係挺不錯的,就把電話“叭”地打過去了。
“喂,兄弟,哎,你春哥呀,我問你點事兒啊。”
那頭就說:“春哥,你說吧。”
孫長春接著問:“長春的於長海,現在在長春混啥段位呀,是個啥樣的人啊?”
那兄弟一聽,就問:“於長海咋的了?長春啊,你倆咋碰上了呢?”
孫長春就說:“哎呀,我跟趙三有點事兒,就物流公司那事兒,他媽趙三沒給我面子,完了把於長海弄出來對付我了,我尋思著他要拿小香瓜炸我呢,我就想找找白道的關係,把他給弄進去!”
那兄弟一聽,趕忙說:“春哥,我說句話啊,你要跟他使白道那招兒,可有點丟人現眼了呀,咋能那樣呢?”
“咋的呢?”孫長春疑惑地問。
那兄弟就說:“那年九五年,我沒好意思跟你說呀,哥,你說你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那兒,他當時是喝醉了,我跟你這麼說吧,在長春這塊兒,就沒人不知道於長海玩香瓜那事兒,其實他玩的是假香瓜呀,一冒煙,就跟放小鞭似的,啥事沒有呢。”
孫長春有點不信,問:“真的假的呀?”
那兄弟說:“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這麼多年了,就聽說於長海就用過那一次真的,好像是搶啥生意的時候,給一個廠那邊扔過去了。你別看於長海,瞅著那傻了吧唧的樣兒,他可不傻啊。
春哥,你跟他也沒天大的仇,他輕易不會扔真的炸你,要是真扔了,他自己也廢了,你自己尋思尋思吧,我上次沒跟你說,就是怕你上火呢。春哥,既然你都說到這了,我也沒想到你倆能碰著呀。”
掛了電話後,孫長春心裡暗罵:“我操啊,用假的啊,媽的,嚇唬我呢,行啊,兄弟,謝謝你啊。”
心裡想著,“反正他說拿腦袋擔保於長海玩假的,那就先信他一回吧。”
孫長春把電話撂了,心裡琢磨著:“於長海呀,於長海,你媽的,你等著吧。”
早期的時候,於長海在長春那可是挺好使的,九五年以前啊,為啥呢?就他媽他一拿出那小雷子,“叭”地一扔,小賢他扔過,趙三他也扔過呀,在道上混的時候,他也對著別人扔過幾個呢,當時那幫人都不知道是假的,都嚇得夠嗆!
都尋思著於長海傻了吧唧、吵吵巴火的,看著那出,假肢晃晃悠悠,人還賴賴唧唧的,可沒想到後來這事兒被大夥看穿了,傳著傳著,就傳到江湖人耳朵裡了。
這孫長春一邊尋思著,一邊想著咋對付於長。
再說於長海,從趙三那兒回去後,就回到汽車廠了。
汽車廠那邊有個老曹開的夜總會,於長海有個相好的叫楊彩蝶,開了個歌舞廳叫春蝶歌舞廳,這娘們兒賊有錢,當時就相中於長海那股子男人味兒了,可能就是王八瞅綠豆——對上眼了唄。
於長海那時候好打仗啊,這娘們兒就稀罕這種社會人兒。
於長海一回屋,楊彩蝶趕忙迎上來,扶他坐下。
於長海就說,“我明天去四平辦點事兒。”
楊彩蝶知道於長海說出去辦事,那一定是大事,因為於長海腿不方便,一般不輕易上外地。所以他一說去四平,那肯定是大事唄。
她趕緊從床下拽出來一個大箱子,開啟就從裡往外掏東西,說:“哎,明天你出去辦事兒,揣兩個這個吧,防身用。”
於長海上去就揣了兩個假的,心裡尋思著:“再揣一個真的吧,以防萬一。”就又拿了一個真的。
然後就打電話安排事兒了,對著兄弟們喊:“哎,明天得出動了啊,都帶點傢伙事兒,跟你海哥出去辦事兒去,往四平那邊走啊,對,幫趙三辦事兒去,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