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服的藥有副作用嗎?”
“誰知道呢,”傅澄海說:“遇著你,什麼副作用都管用了。”
“……”
“我說真的,”傅澄海說:“有你在,我連睡覺都比平時安心。”
沈嫿唇角盈盈,帶著舒心的微笑,“你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生病了?”
傅澄海微微撒開她,眼皮下垂,看著她好奇的臉,“你可真狠心,現在才問。我住院了,你是一點都不擔心。”
“語氣有點酸,”沈嫿貼著他的脖子,嗅了嗅,“這話說的和傅簡一個味道。怨不得你們是父子。”
“……”傅澄海微微咬唇,報復性地將沈嫿再次箍在懷裡,讓她更難暢快呼吸,“你呀,嘴上永遠不饒人,就會挖苦我和傅簡。”
“不樂意聽?”
“怎麼敢?”
“那就說說,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中暑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麼,覺得我在騙你?”
“是,”沈嫿十分肯定。
“沒騙你,”傅澄海猶豫了,“就是——”
“不是因為中暑才住院,對麼?”
傅澄海震驚,拉開沈嫿的肩膀,眉目深深,“你都知道什麼了?”
“不太多,”沈嫿想了想說:“你騙我說,你服藥的副作用是生殖毒性,其實並不是,對麼。”
傅澄海一時無話。
“抱歉無意間看到了肖衡發給你的訊息,裡面有句開玩笑的話,說是‘假體植入術’,”沈嫿頓了頓,嘗試等待傅澄海的反應。
果然,他圈著她的身體,有點僵硬。
“所以你去查了?”
“沒有,”沈嫿說:“我就是簡單的諮詢了肖大夫,他告訴我假體植入是指海綿體的話,那說明在某些方面……”
傅澄海的心都沉了半截兒,連呼吸都忘了。
“你說在廠子裡中暑,我是肯定不信的,雖然我沒去過紡織類的廠,但那邊忌高溫,廠子裡的人沒空調,也沒法工作,廠子肯定得有備用電源,空調也萬萬不能停……”
“夠了,”傅澄海打斷了沈嫿的推測過程。
她這麼聰明,再多瞞她也沒意義,或者說,她都猜到了這一切,他也再沒有說謊的必要。
“所以,能說嗎?你昨天為什麼入院?”
沈嫿並沒有因為傅澄海的隱瞞而生氣,反而擔憂地看著他,她纖白的手輕覆在傅澄海的臉頰,掌心源源不斷的熱量傳到傅澄海冰涼的面板上。
傅澄海也定定地望著沈嫿,眼神忽明忽暗,喉頭微微滾動,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只能輕輕握住沈嫿的手腕,將她的手摘下來。
“小心點兒,你手受傷了。”
“沒關係,”沈嫿一點不在意,眼神灼灼,依舊等待傅澄海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