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代車輪碾過後的車轍印記,只能代表過去,無法代表輝煌。
《泰坦尼克號似乎在一種二元對立中找到了新的出口。
它既是文藝片的敘述手法,文藝片的背景故事,但商業化的投入和運作,更讓這個片子如虎添翼,成為家喻戶曉的傳世佳作。
顧朗的夢想是成為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文藝片導演,他說,只有文藝片,才能演繹人性的靈魂。
文藝片的陣地,不能丟,並且需要無數能人志士站出來維護,去做、去創造、去產出更多類似《泰坦尼克號這樣的佳作。
他是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體內似乎有用不完的熱情,每每談起電影行業,他如數家珍,神采飛揚。
他把他的熱愛,表現到淋漓盡致。
沈嫿打趣,說他“不務實”。
顧朗自有自己一套說辭,他說:“人總是囿於路徑依賴,不敢做離經叛道的事。怕這怕那,怕冒險、怕承擔風險,總是對還沒到來的事,做恐怖主義幻想。”
沈嫿望著顧朗的時候,是崇拜的。
因為他總是喜歡做“離經叛道”的事。
不像她,從小到大,每走一步,都來自父母的安排。
包括跟誰生活,上什麼樣的學校,出國讀書,學什麼專業。
全都是別人幫她做的決斷。
她只需要乖乖聽話就好。
遇見顧朗,她才明白,原來你的人生,是完全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他帶她去看胡佛大壩,去賭場開眼界,去教堂見證一場閃婚。
這讓木訥的沈嫿,頭一次體會到國外生活的多姿多彩,而不是無盡的孤獨和獨木難支。
顧朗和她一樣,面臨被隨時叫回家結婚,完成聯姻使命的困境。
沈嫿因此惶惶不安,她可以放棄自己選擇過什麼樣生活的權利,但她不想放棄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
顧朗給了他答案。
他說:腿長在自己身上,大不了就不回去。他們要敢來找,那我就跑,跑去他們誰都找不到地方。
他還說,他會帶著沈嫿一起跑,反正誰也別想把他們拆開。
那一刻,沈嫿感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堅定的選擇。
他們搬出學校,偷偷租了房子,擁有了誰都不知道的,屬於自己的小窩。
他們十指相扣,在情人節那天,各自告知自己的父母,他們有了彼此,並決定不向各自的家裡透露一絲一毫有關對方的訊息,不給他們一點評頭論足的機會。
他們僅屬於彼此,小心翼翼地維護彼此,獨當一面去面臨家庭給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