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心塗著淡色眼影的眼皮微抬,端端打量著她們。
“你們知道就行,就怕尚主任對你們太好,讓你們樂不思蜀,忘乎所以。”
“怎麼會呢?”沈嫿笑道:“對了,夏主任,昨天那會所有幾道菜還挺不錯的,改天我做東,請咱們辦公室的人過去聚聚。”
夏芝心意味深長地望沈嫿一眼,隨後唇角溢位笑容,“是嘛,好啊,到時候把傅老闆也叫上,我聽說昨天的飯局沒有他。”
沈嫿:“那是一定,只要他能來,一定讓他作陪。”
夏芝心這才收了視線,“行吧,今天的會就到這兒,一會兒把你做的成績表發給我看看。”
沈嫿:“好。”
夏芝心收拾自己的筆記本,起身離開。
她走後,楚婉玉長長舒一口氣,隨後她激動地望著沈嫿。
“沈老師,還得是你啊,”她說:“我都嚇死了,她要細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昨天就我留的最晚,看來以後還是少和尚主任混。”
寧嘉禾:“不是不和尚主任混,是知道該什麼時候和他混,什麼時候不和他混。”
楚婉玉疑惑看她,“怎麼區分什麼時候和他混,什麼時候不和他混?”
寧嘉禾攤手:“這要靠自己的本事了。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楚婉玉一頭霧水,又轉而看向沈嫿,希望求解。
沈嫿也攤手:“我要知道,今天也不會在她aoe的範圍內了。”
領導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猜不明白。
以前尚志行也不是沒拉她們參加過酒局,甚至拉夏芝心去的局也有幾次,為什麼偏偏以前可以,現在又不行了?沒人明白。
寧嘉禾起身,拍了拍楚婉玉的肩膀,起身離開。
離開前,她說:“穩定的工作,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多多學習吧。”
顯然,在目前三個人中,寧嘉禾是最遊刃有餘的。
也如寧嘉禾所說,察言觀色這種事,只能看自己的本事。
楚婉玉一臉喪氣,“這要怎麼學?早知道在這裡工作這麼複雜,這麼心累,還不如不來了呢。”
沈嫿安慰道:“別急,慢慢來,人嘛要不斷學習,才能成長。”
楚婉玉懊惱:“是說行政崗工作輕鬆的,要我看,比宮鬥還累人。”
沈嫿笑著起身,“那就回家看看宮鬥劇,娛樂娛樂,放鬆之後再打起精神加油幹。”
楚婉玉抬頭看她:“沈老師,你難道不覺得心累?”
沈嫿搖搖頭,“還行,我覺得需要我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這種人情場的關係,也是其中一種,要是真能像寧老師那樣,也沒什麼壞處不是麼?”
楚婉玉:“學什麼?溜鬚拍馬,阿諛奉承?”
沈嫿:“如果這能給自己帶來好處,何樂而不為呢?說幾句好聽的話,又不掉皮,又不掉肉。”
楚婉玉想了想,“好像也是。”
轉念,她又問:“誰說不掉皮掉肉,你不還答應請大家去那麼貴地方吃飯麼?”
沈嫿笑了,“夏主任不會真讓我請的。”
楚婉玉不解:“為什麼?”
沈嫿:“夏主任平時上班都不怎麼來,怎麼有空和咱們去吃飯?”
楚婉玉瞭然點頭,“沈老師,還是你心思細膩,夠聰明啊。以後我得向你學習。”
沈嫿:“別,我也是初出茅廬的菜鳥。”
剛回國的時候,她還有點不適應說普通話,和人交流起來還有距離感和障礙。
在國外待久了,一回來感覺渾身都不是很自在,並且是那種自然習慣被打破的不自在。
更別說這種人情場上,敲鑼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