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這樣的親吻,身體的飢渴直接轉化成唇舌上的訴說,他含住她的唇,噙住她的舌就捨不得放開,每吮吸一下就深陷一點,每嘬嚅一次都是在告訴她他想她深入到肌理,相思如狂到他來不及有什麼行動,就隨著她的顫慄說完了他的相思,洶湧澎湃,攔都攔不住。他幾時有過這樣的失控?而那隻不是和她親個了吻。只是親個吻就完成了一次,簡直匪夷所思。她對他的影響力不容置疑,她還需要懷疑什麼?難道還需要他來說出什麼嗎?難道用嘴說出的愛是愛,用嘴示意的愛就不是愛了?
如果她還是不明白,那他再做給她看,後天她就可以回家了,他有的是時間。
終於有一輛車過路的車停下來載人,馬驍也不顧是幾路就上去了,先進到市裡,放到地鐵站邊就行。他回到家,把行李開啟,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裡洗,乾淨的放進櫃子。家裡半個月沒人住,灰塵積了一地,他用拖把拖了三遍才拖乾淨,接著給傢俱抹灰,擦涼蓆,收拾了半天才可以住人了。楊念萁,我做這些都不是愛?
隔天他在公司一直等她的電話,等到快下班也沒等來,他忍不住撥她的手機,手機通了沒人接,斷了後他再撥,這一次響了兩聲念萁接了,喂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聽得他膽戰心驚,馬上問是不是出事了?出車禍了?人傷了沒?念萁說不是,我已經到了家了,就是有點累。我煮好粥了,你帶點菜回來。馬驍聽了這才放心了,問不是說好我去學校接你的?你哪裡拿得動那個袋子。念萁說不是,是車子送我們回市裡,直接送到小區門口。馬驍哦了一聲,又問:“既然到家了,為什麼不給我來電話?”念萁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馬驍知道她有點怪脾氣,不喜歡跟他在電話裡多說,每次通話都是說完就掛,便說行了我還有一會兒回來了,你累了就休息一下,菜我會買回去的。
既然她到家了,那他也就安心了,捱到下班,買了菜回家,把菜放在廚房,找到臥室去,就見念萁在床上抱著被子躬身側躺著,身子蜷成了一團。他少不得又驚了一跳,撲過去問怎麼了?她已經好久不發熱不發冷不打吊針不吃藥了,她已經好久不這麼折磨他的良心了,這一陣他們魚水和諧得幾乎忘了還有過這樣的事,但見了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又犯病了,只是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念萁見了他吁了一口氣,說:“你回來了?對不起,嚇著你了。你抱抱我吧,不要生我的氣。”
馬驍上床把她抱在懷裡,看著她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忍不住還是要問:“是怎麼回事?吃壞肚子了,還是中暑了?要不要去醫院?”但念萁搖搖頭,只是說對不起。
馬驍急了,就要動手給她換衣服,念萁敵不過他的凶神惡煞的表情,只得輕輕地說:“我回來後在藥房買了一盒毓婷,吃了一片,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忘記吃藥了。”
馬驍聽了只得罷手。這半個月他們都不在一起,她當然用不著吃藥,而他去找她,也應該想到這一點的,應該是他事先考慮周到,而不是由她來吃事後避孕藥。她的身體異於常人,對這種藥的反應異常是可以想得到的。看她難受的樣子,他心痛得忍不住罵她說:“亂吃什麼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個麻煩精。有了就生下來,我又沒說過不要孩子。”
念萁摸著他蹙得連成一線的眉毛說:“你是個壞人,我才不要和你生孩子。”
馬驍倒聽得笑了起來,揉著她的小腹說:“沒事就好,你不嚇嚇我,就不太平。”
三二章 當老婆奴,做男子漢
馬驍敢誇口他對老婆很好,總的來說,這個城市的男人對他們的老婆都很好。馬驍有個同學,大學裡從不穿襪子,四年都是赤腳穿球鞋。那個時候他們在宿舍搞了個排行榜,看誰一年裡洗襪子的次數最少,誰就可以得到一打名牌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