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手看著手中的益達,笑著點頭:“對對,我又弄錯了!”
“還有,你是受好嗎?笑得那麼陽光那麼攻是鬧哪樣?你要smile,淺笑,不露齒!再露齒笑我揍你!”喬然然還站在道具拱橋上,這種俯視的角度罵人才有氣勢。
沐維擇但笑不語,一副“我最深沉”的模樣。
在場的人就看見喬然然在鬧,沐維擇包容她的無理取鬧。
喬然然沒形象地扯了扯前襟,這個天氣已經把她熱成狗了。“這個陸生還不來排練,真不是個好社長!”喬然然坐在拱橋上用手扇風,一副熱得無以復加的樣子。
手中的摺扇突然被人抽走,接著就是陣陣涼風。沐維擇蹲在她的面前給她扇風,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和喬然然相處越久越覺得這人蠢萌,第一次見到還覺得這姑娘得多精明多能幹啊,原來都是假的。
喬然然一下子想到自己剛剛明明捏著扇子還用手扇風的愚蠢行為,也有點囧,下意識抬頭看向沐維擇。一抬頭,發現沐維擇也正在看著自己,眼神要多柔軟有多柔軟。這真是……好嚇人!
揮開沐維擇的手刷地起身,喬然然跑到一邊去晾著,堅決不和沐維擇呆一塊兒了。
“姐姐,喝紅茶。”沐維擇蹲在椅子上,冷不防地將紅茶伸到她面前。
為了好好修改劇本,喬然然專門挑了個安靜的地兒,坐下來捏著紅筆認真寫畫。沐維擇這麼突然地冒出來,把聚精會神的她給小嚇了一跳。
“叫什麼姐呢!我可沒什麼弟弟啊!”喬然然說完忽然想到了唐鎖,原本說笑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她一把接過紅茶,瞪他一眼:“猴子是吧!”
沐維擇從蹲在椅子上換成了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視角,讓他一眼就瞄到了喬然然漂亮的鎖骨,以及下面的溝溝……咳咳,沐維擇移開目光,本想嬉皮笑臉接一句“你是我請來的逗逼啊”,現在無論怎樣都無法開口了,徑自沉默著。
好一會兒,他轉過頭,看見喬然然啜了口紅茶,然後將紅茶擱一邊,露出迷茫的神色。迷茫的神情沒持續多久,她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低聲爆了句粗口,表情極為嫌棄,接著腦袋轉向別處,望著別人又發起了呆。
表情這麼豐富,想什麼呢?沐維擇好奇。
“這玉上刻的,是‘裴舒’?”裴舒撫著一塊白玉,問話時看向湯摯,眼睛裡閃爍著什麼。
湯摯望著白玉輕哼一聲,語氣冷冰冰的,“是‘裴舒’沒錯,也不知這玉是誰的,居然落在了草叢裡。”
不是他的?裴舒挑眉,有些疑惑。
“算了,就這樣吧,我累了。”湯摯說著摁了摁鼻樑,不想再說話了。
“你——”裴舒剛一開口,對方卻唰地起身,直接走出了涼亭。裴舒望著他的背影,最終長嘆一聲。為什麼,不肯聽我說呢?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無奈的話語從喉口滑出,有些苦澀。
喬然然一怔,忽然心跳加速,一時間,她竟不知如何反應,就呆站著,背後是沐維擇。
在場所有人都靜悄悄的不說話,滿是驚訝地瞪著兩人。臺詞插在這裡好像很正常,可是那兩個人看著很反常啊。
好一會兒,喬然然才轉身,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卻逼自己與他對視,說:“那是內心獨白,不用唸的。”
“是嗎?不小心就唸出來了。”沐維擇又笑了起來,那笑和往常似乎一樣,卻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其實,根本就不存在那句獨白。
喬然然默默排了這麼多天的戲,又是演員又是編劇的,兩個身份把她累成了狗,終於,她罷工不幹了!
某天早上,正她對著桌上那盆仙人球發呆,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