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快,想到他的腦後,或者社交網站此刻都被宋忍秘密監控著,他再次頭皮發麻。
他以為宋忍是一朵小白花,可憐、柔弱、需要他處處照顧和保護。
誰知道他是一朵食人花,早就佈置好了陷阱等他跳入,迷暈了他亟待一口吞下。
這樣病態的愛戀和痴迷侵入了戚言的骨髓,令他四肢發顫,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在宋忍用“依賴、喜歡、愛慕”所編織的牢籠裡,他差一點,就陷進去了。
他在心裡甚至想過和宋忍試著交往。
他差一點就陷入了宋忍扭曲的情感中,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的生活將會變成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不知不覺淪陷,再無法逃離。
戚言越走越快,胸膛在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深呼吸都彷彿在與內心的怒火進行無聲的較量。
把宋忍吊起來當成沙包揍?
不,這太便宜他了。
他現在憤怒得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回到租房,戚言迫不及待地檢查房間裡的每個角落,找尋那些監控和監聽裝置。
這種反偵察手段他在穿書的世界裡得到過鍛鍊,他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每一寸空間,每一個角落。
沙發,桌子,椅子……每個傢俱都仔仔細細搜尋。
尤其是那些看似無害的裝飾品和日用品,窗框邊緣、書頁之間、甚至是天花板的吊燈他也沒放過。
可是,沒有,都沒有……
他的租房裡竟然沒有任何的監視裝置,出乎戚言的意料,可這並沒讓他鬆了一口氣,反而讓他的神經更加緊繃。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房間裡的電子裝置上,電腦、平板、備用手機和常用手機、電子手錶,一切可能會被駭客攻擊的電子裝置他全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這些就是答案所在。
宋忍用來監視他的根本不是尋常的監控裝置,而是在與他打網路戰,估計他所有的電子裝置都被植入了程式碼,這樣一來他所有的舉動便無所遁形。
宋忍能檢視他在網路上的所有活動,能隨時操控他的手機開啟攝像頭,錄音裝置等,能從攝像頭的另一邊看見他所有的行為。
那些畫面開始在戚言的腦子裡閃回,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想象發散以後,再看到桌面的這些電子裝置,尤其是與圓形的攝像頭對視,那如同夜色中窺視般的眼睛,讓他瞬間從頭涼到了腳。
一股冰冷的寒意沿著戚言的脊椎迅速蔓延,彷彿有無形的手指輕輕觸碰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這個時候,桌面的手機鈴聲響了。
戚言驚恐地望向桌面的手機,他還沒回過神,又聽到門鈴響了一聲。
戚言沒有動作。
他在椅子上痴坐著,手機鈴聲與門鈴聲如同急促的鼓點,一遍一遍地在狹小的空間內迴響。
明明哪個聲音聽起來都很平和,也沒有加快速度,卻給戚言帶來不容忽視的緊迫感。
戚言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伸手摸了摸額頭和後頸,在這寒天裡,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斷地深呼吸,告訴自己沒事。
自己身手還在,就算宋忍是偽裝的惡狼,真動起手來他也不一定打得過自己。
再說了,魚死網破,他拼了命不信宋忍能把他怎麼樣。
其實戚言有想過報警,但是他手機可能無法撥號,中途就會被攔截下來。
他也想過直接走到警局報警,但這件事聽起來太匪夷所思,再加上這裡是c市,如之前方博告訴他的,宋家在c市一手遮天,報警可能真沒用,最多給宋忍一些不痛不癢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