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笑道:“從小醉剛一踏足進商氏時你就已經在員工資料上看見過她的名字,這一步步走來,一步步精心的規劃設計,一局一局請君入甕的戲碼,妙啊,真是妙。”
“若不是我的訊息來源比誰都特殊,恐怕連我也無法想得到你何彥沉居然卑鄙狡詐到如此地步。”
說著,許竹譽輕撫著酒杯的透明玻璃壁:“也許你已經步步為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過……”
他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已經站起身的何彥沉鷙冷的側臉:“如果這一切被她知道,想必以你對楚醉的瞭解,會想像得到這終究變成什麼樣的結果。”
“何總。”許竹譽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放下酒杯:“但願你能壓制得住這一切。”
說罷,他將襯衫的領口理了理,側首在何彥沉耳邊低笑著說:“Vason先生,告辭。”悶
何彥沉倏地轉頭看向許竹譽颯然離去的背影,握在杯上的手漸漸握緊,玻璃杯應聲而碎,碎裂的殘渣留在手心卻彷彿不自知,五指漸漸合攏成拳,骨節泛白的指間骨骼交錯的聲響隱隱傳出。
大阪的寒風確實沒有北海道的那麼冷,許竹譽快步走出私人會所,寒風吹拂著風衣的一擺,拂動的聲音在耳邊格外清晰。
旋即轉身走到停車場,開車離開時,將車停在私人會所門外許久,才漸漸駛離。
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把她留下
為什麼不說心裡話
你深愛她這是每個人都知道啊
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把她留下
是不是你有深愛的兩個她
所以你不想再讓自己無法自拔
直到愛消逝你才懂得
去珍惜身邊每個美好風景
只是它早已離去
直到你想通
她早已經不再對你留戀
最後的你開始了一段掙扎
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把她留下
為什麼不說心裡話
你深愛她這是每個人都知道啊
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把她留下
是不是你有深愛的兩個她
所以你不想再讓自己無法自拔
……
楚醉不知道許竹譽跟何彥沉兩人談過什麼,只是在她趁機去洗手間擦拭裙子上的汙漬回來後,便看見何彥沉臉色不明的靠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自始自終表情都不變,在看見她回來時,目光冷凝的看著她,眸底的顏色忽深忽淺,看的她一陣發怵。
“彥沉?”楚醉走過去,敏感的在衣香鬢影與滿屋子的各種香味與酒味之間察覺到一絲血腥的氣息,低頭看到他腳邊的酒杯碎片和血,又瞬間抬眼看向他緊握成拳的手,在他指縫間還向外流著血。
“天,你手被劃傷了?”楚醉忙坐到他身邊,伸手拉過他的手腕,掰開他的手指,同時看到他掌心一塊酒杯的碎片,深深嵌入掌心的肉裡,一片血肉模糊。
“你瘋了!”彷彿是一下子就明白這是他自己的傑作,楚醉剎時抬眼瞪著他,抬手小心的將他掌心的碎片拿出來,匆忙從包裡翻出紙巾按住他手心:“跟我去洗手間,我幫你止血。”
何彥沉不說話,終於轉過頭來正視她,目光深暗的彷彿見不著底。
“走!”見他不動,楚醉氣憤的拽著他胳膊:“跟我去洗手間!”
哪知他忽然反握住她手,逆著她的力道驟然拉著她向外邊。
“彥沉,你慢點!”楚醉腳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腳步,被他生拉硬拽著牽出了私人會所的正門,轉而一路拉著她,直到強硬的將她塞進車裡,不給她疑問的時間,轉身進了駕駛室啟動車子。
“中田介先生的宴會還沒結束,這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