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抓住浴缸邊緣,直到手指骨節泛白,任由身體蜷縮的坐在冰涼的地上。
卻又因為太過緊張,剛剛離開浴缸邊上,就真的劇烈咳嗽起來,艱難喘息的跪坐在地上,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的筆挺身影,她卻只能抬手狠狠抓住浴缸邊緣,直到手指骨節泛白,任由身體蜷縮的坐在冰涼的地上。
“何彥沉,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許久,楚醉才勉強在浴室裡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浴室,看著他眉目間淡寒的遠山之顛,瞳光落進他無底的黑潭,虛無的朝他笑了笑:“你知道我不可能殺你,何況,我也不善於殺人。”
說著,她在他身邊走過,想要走到對面的沙發那頭。
“就這樣下去不好嗎?我不再恨你了,你娶你的蘇言之,我做我的世俗女,就算這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情,就算需要太多的逞強,可每個人都是這樣活著。”
手腕赫然被握住,她一頓,轉眸看向他,他沒有回頭,僅僅是在她要在他身邊走過時握住她的手。
“放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好看的側臉,努力讓自己狠下心。
沒錯,在她度過生死一線的剎那她確實想通了很多事情,雖然無法再演的那麼完美,但終究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樣呢?
她還活著,路還要照著曾經的方式繼續走下去,不會有任何變化,至少,她的路早已經被固定成了一種無法逃脫的模式。
“我曾放開過。”他陡然轉身,暗黑的眸光寸寸逼近:“如你所願的徹底放開你,對你不聞不問,整整兩年,我在離中國最遠的地方打算就此讓時間沖淡一切。”
楚醉啞然,手被他握住,眼見他朝她步步靠近,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卻是腰身一緊被他扣住。
“回國是情非得己,若你真要選擇這樣一條路我當然不會逼你。再過數月我自當離開中國再不回來,愛是成全是如你所願的放手,我何彥沉用了小半生的時間清清楚楚的認識了你楚醉,我怎會不知道什麼才是對你最好的方式?”
眼見著她白著臉貼靠在牆邊有些呆怔的望著他,他陡然將她手腕握緊啞聲低問:“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結果,我可以當那通電話從未發生過,我可以當做你在生死關頭唯一隻想到我只是我的自做多情與人無尤!我可以照最初的計劃離你遠一點,再遠一點!直到幾十年後垂垂老矣兒孫滿堂,且你我的世界裡再不會有對方一絲一毫的存在!”
楚醉雙眼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全身上下唯一的知覺僅有手腕上傳來的腕骨即將被捏碎的痛感,疼的有些鑽心。
腦中的血液凝聚在一點,呆呆的望著他眼裡的火光。
他生氣了。
楚醉所認識的何彥沉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愛恨情仇他皆能從容以對,再大的傷痛對他來說最多最多是皺一下眉頭,也就是在他皺一下眉頭的那一刻她才醒悟他其實只是一個凡人,他會痛會難過並不是真的毫無感覺,他只是一切大而化之將一切藏的足夠的深。
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即便曾經恨她時,即便曾經親口說對她撒下一張足夠栓住她一生的網,他也是在笑。
可是他現在生氣了。
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就將她這樣在他的眼下徹底焚燒成灰燼。
楚醉有些忐忑,想要試著收回手,卻根本無法抽得回來,他的力氣真的幾乎要掐斷她,就差一點點,只要再稍微用一點點力氣,她的手腕就真的能廢掉。
她從來沒有見他生氣過……
“如果,這就是你要的。”他忽然放開她,目光淡寒的看著她眼中的呆滯。
“三個月後,我不會再讓你看見有關我的任何訊息,永遠。”他漠然看了她一眼,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