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哦,野菜都是太陽曬的,難道我自己曬嗎?”
隱士肯定有秘方,否則以他那雙粗糙的大手,絕對做不出這麼美味可口的湯和菜。
保姆尚宮的病情越來越重,每天都要昏迷好幾次,好容易睜開眼睛,也只是在高燒中迷迷糊糊不停地要米。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米,臨死了還念念不忘,長今感到疑惑,同時也有些遺憾,心想無論如何都要幫她找到。
長今這樣想著,在寺院裡轉來轉去,看見隱士尋找光線好的地方曬稻子,他的速度慢得驚人,動作卻無比虔誠。恰好長今在尋找大米,便隨手捏起幾個米粒放進嘴裡嚼了嚼。
“還沒幹,鐵鍋蒸過的米馬上就幹了。”
“把稻米先用鐵鍋蒸,然後放在太陽底下曬乾,這樣比白米更堅實嗎?”
“那當然了。”
“那麼大米曬乾之後,嚼起來會有粘稠香甜的感覺嗎?”
“看來你很瞭解啊!”
“這麼說就是它了,尚宮嬤嬤的米!”
“你要找蒸米嗎?”
“蒸米是什麼?”
“山脊上的稻田收穫時間稍晚,所以很難趕在仲秋時節把新米獻給祖先,沒熟的稻子割回來,先用鐵鍋蒸,再拿到太陽底下曬。”
“先生,您能不能把這米送給我一點兒?”
“這個米不行!”
“我只要一點兒,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
“那也不行。就算光線好,也還得曬四天以上才有味道。等米乾透了,用碾子磨了才能吃。”
“我可以想辦法讓它快點兒乾透。”
長今像小偷似的把米包在裙子裡,然後急匆匆離去。
“好飯不怕晚……你把這樣的米拿回去也不能吃……”
對於隱士的顧慮長今毫不理會,只讓德九點燃柴火,便把帶回的稻米放在鍋蓋上。
“沒有那麼多時間曬太陽了。大叔,你再去拿些回來。”
“是啊,這樣一來馬上就幹了,那個笨蛋隱士卻整天曬了又收,收了又曬的……快要煩死我了。”
當長今把匆忙烘乾的米端進去時,保姆尚宮艱難地坐起來,嚼了三四口就停下了。
“……嬤嬤,這不是您要的米嗎?”
“好象是……”
“那您覺得怎麼樣?”
“沒有那個味道……”
“沒有那個味道?”
“不過還是很感謝你。”
望著重新躺下去的保姆尚宮,長今多少有些失望。原以為肯定就是這種米,還有意吹噓了一通,到頭來卻是白忙活。
德九和政浩都勸長今,只要盡力就行了。長今一句也聽不進去,她此時的心情就像很久以前在山洞裡,給臨終的母親吃野草莓一樣。
保姆尚宮好象也放棄了吃米的念頭,病情更加惡化,現在就連喝藥都很吃力,幾乎是喝一勺吐兩勺。醫官鄭潤壽、德九、政浩都在旁邊看著,長今正在給尚宮喂藥,這時候門開了。
“這個……蒸米已經徹底曬乾了……”
隱士從米籃子裡抓了一把遞過去,連湯藥都吐出來的保姆尚宮吃力地嚼了起來。
“這個很堅實,您嚼嚼看。”
微笑緩緩在臉上綻開,接著,兩行淚珠滑落下來。
“現在我可以放心地去陰間了。請你們一定要把這米放在我的棺材裡,到了那邊我要把米送給哥哥。”
哭一會兒,嚼一會兒,保姆尚宮一生的遺憾都在這瞬間發洩出來。長今驚呆了,她來到廚房,嚼了一把蒸米,的確有種粘稠噴香的味道,鍋蓋烘乾的米無法與之相比。
“秘方……這不就是秘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