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你酒喝你不高興了?”
“什……什麼?”
“你要是不願意喝酒,那就給我們倒上?”
“你這傢伙!雖說還沒舉行內人儀式,可我總算是個宮女!你一個奴才竟然讓宮女給你倒酒!還不趕快給我引見判官大人?”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都三個多月沒見他人影了。別張狂了,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喝酒,要不就去睡覺。”
長今受到侮辱,氣得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看著渾身發抖的長今,那男人用鼻子笑了笑。
“既然是宮女,就應該等著享受大王的恩寵啊,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跟這些混蛋沒有共同語言。長今逃跑似的離開那裡,出來尋找自己的住所。茶栽軒的一邊以橫七豎八的木頭支撐,上面搭了個蓋,看樣子岌岌可危,彷彿吹口氣就能把它吹倒。房間裡只有一床被子,地上積塵很厚,只消拿手一掃,灰塵便僕僕亂飛了。
《大長今》第六章緣(7)
長今連連嘆息,耳邊傳來了韓尚宮的聲音。
“你做御膳房宮女的日子就等於結束了!要麼就此放棄,要麼到那邊以後不管什麼事都盡心盡力去做好,這個由你選擇。這是我給你出的題目。”
長今挽起袖子,找了把小鋤頭便去了菜地。烈陽炙烤著菜地,長今甩開大步走在其中,一雙雙飽含嘲笑的眼睛在她身後緊緊追隨。
菜地裡的雜草怎麼鏟也鏟不完。光是剷草,就已經耗費了好多天。可是第二天再到菜地裡一看,又長出了新草,幾乎跟前一天鏟去的數量差不多。長今不得不感嘆草的旺盛生命力。不過,偶爾也能發現幾棵稀落的藥草。如果仔細尋找,還可以看見被剷倒的牌子。上面寫著藿香、柴胡、何首烏、石蒜之類的名字。石蒜又名龍爪花,它的鱗莖對治療扁桃腺病症有特殊的效果,長今曾經在白丁村莊後面的小山上挖到過。雲白經常喝得爛醉如泥,隨便躺下就能睡著,他可比藥材更難見到。他好象把菜地當成睡午覺的地方了。有一天,長今怒不可遏,端起一瓢水就潑到了他的臉上。
“一個奴才怎麼整天不幹活,就知道喝酒睡覺呢?”
睡夢中的雲白被潑了個落湯雞,眼睛半睜半合地抬頭看了看。
“你願意幹活兒自己幹好了,為什麼要來煩我,讓我覺都睡不好?”
“喂,你能不能馬上站起來拿鋤頭?”
雲白躺在地上摸過鋤頭,胡亂地撅著身邊的地。
“你……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把藥草也撅出來了嗎?”
“啊,你不是讓我鏟嗎……我現在不是在剷草嗎?”
長今氣更不打一處來。雲白剛剛鏟過的地方長出了嫩苗,嫩苗像蝴蝶似的張開嘴巴向上拱。長今趕緊跑過去奪過了雲白手裡鋤頭,把目光投向露出嫩黃葉子的幼芽。
“這是菘菜。”
看著長今興趣盎然的樣子,雲白把名字告訴了她。
“菘菜?”
“對緩解內臟多熱、頭腦渾濁、排便困難很有效果,如果喝了酒,第二天口渴的時候服用效果最好了。”
說著,雲白當著長今的面把那株看著就讓人憐愛的嫩苗一把拔掉,塞進了嘴裡。他咯吱咯吱地大嚼不止,長今真想上前狠狠地抽他兩個耳光。為了壓抑動手打人的衝動,長今臉上的肌肉明顯在抽搐。
“菘菜。”
菘菜是中宗時代最早引進朝鮮的,當時剛剛開始栽培,是一種能入藥的白菜。雖然不能打他,可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長今正在咂舌,突然聽見菜地下面傳來急切的聲音。
“死人了!快……快來看啊!”
聽見聲音,一向遊手好閒的雲白也露出緊張的神色。長今跟在雲白後面一起跑進茶栽軒,原來是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