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後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把腰給閃了。
“行！”
曹洪帶著怒火看向被廖化綁起來的那人，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呵呵，曹將軍，我們是你的麾下啊，你忘記了？”
“你！”曹洪瞪著對方：“我勸你不要自找苦吃。”
“啊，那我記錯了，其實我是公孫瓚的部下。”
“公孫瓚？”曹洪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這可能是對方隨口一說。
別說公孫瓚手伸不到這麼長，就是現在公孫瓚都已經自焚死掉了。
他的地盤早就被袁紹給吞併了。
而且公孫瓚弄死他們有什麼好處？
“對啊，公孫瓚說了，我們每殺掉一個曹將，就給我們一百文。”
那人還在信口開河。
這時徐庶來到諸葛天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諸葛天看著曹洪說道：“曹將軍，看來這五千文，你要打水漂了。不過我這裡有個訊息，你要不要？也只收你五貫錢。”
“說！”曹洪壓根兒沒問是什麼訊息。
諸葛天拉開兩個已經死去的細作的衣服，露出了胸口。
上面有兩個暗金色的文身。
“這個文身認識嗎？”
諸葛天問道。
曹洪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
那文身不是平常的獸紋，倒像是一個人。
這樣的文身他確實沒有見過。
“這是匈奴的祭天金人……”諸葛天說了半句，對徐庶說道：“還是你來說吧。”
這本來就是徐庶發現的，剛才徐庶告訴自己那些，要複述一遍……好像有點難。
徐庶點了點頭說道：“漢文帝前元三年，匈奴擊敗月氏，驅趕了烏孫、月氏部落，佔領了整個河西。”
“匈奴右賢王將河西地區劃分給渾邪王、休屠王、折蘭王、盧候王等七八個王管理。其中武威一帶就是休屠王的領地。”
“休屠王在當地舉行了祭天大典，正中間供奉的就是‘祭天金人’。”
“不過這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好運，按《史記》所書，漢使驃騎將軍去病將萬騎出隴西，過焉支山千餘里，擊匈奴，得胡首虜萬八千餘級，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那祭天金人的樣子，就和他們的文身基本相似。”
諸葛天用一種看見沒有，人就得多讀書的眼神看著曹洪：
“怎麼樣，曹將軍，這個訊息五貫賣你不虧吧！”
曹洪居然讀懂了諸葛天的眼神，不屑地說道：“你把這小子說的再說一遍，我再給你五貫！”
“咳咳……所以，這些人是匈奴人？”
諸葛天趕緊轉移話題，然後蹲下把為首那人的衣襟扯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