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成眼看便可回到艦上。渾身撕裂般劇痛,好像隨時都會崩潰,心中又喜又急,御劍急飛,身形一滯,不能置信的低下頭來,一柄浴血“長矛”穿胸而過。
在他的身後大旗飄揚,原來李青山在緊要關頭擲出的,是一杆大旗,貫穿姜山成的便是旗杆。
生命在飛速遠離,姜山成瞪著眼睛,我是比花承贊比韓鐵衣那些家世好長相好的天才,還要厲害的人,竟死會死在這裡,死在一隻妖孽手中,我不甘心!
李青山升上雲海,側身橫移,一道光柱掠過身旁,劃過一道微彎弧度,飛向雲海盡頭。
這也是飛天龍艦的最後一次攻擊。
繁星之下,李青山縱身躍上甲板,身形半蹲,滿頭紅髮飄揚,一手握舵盤,一手扛大旗,姜山成猶挑在旗杆上。
旗杆一甩,姜山成飛落在甲板上,只剩下一線呼吸,用微弱的聲音道:“求求你,不、不要殺我,松濤書院不會放過你的,誅妖盟不會放過你的!”
“讓你當個明白鬼,我是李青山。”李青山在姜山成耳畔輕聲說道,姜山成雙目暴睜,想說什麼。
李青山抓住他的腦袋擰了三圈,丟進他自己的百寶囊中,準備拿回去給小安當點心。
“這就是控制器嗎?”李青山擺弄手中舵盤,這飛天龍艦的威力,可是讓他十分心動,結果發現竟然用不了,舵盤對妖氣毫無反應,真氣則無法催動。
用不了就用不了吧!李青山將舵盤收起,扛起大旗,向船艙中走去。
有這個功夫,那女人應該逃跑了吧!
李青山按捺住心中殺性,雖然當初他曾發誓要血洗雲雨門,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該報的仇也都報了,與秋海棠並沒有什麼直接的仇恨,得饒人處且饒人,她也算是花承讚的紅顏知己,若是殺了,以後不好相見。
但是要放她一條生路,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了,否則定會惹人懷疑,所以李青山才故意將她摔在牆上受點小傷,然後去追姜山成,只當是一時疏忽,也算有個解釋。
不是吧!
正為自己的胸懷廣博、溫和大度、重視友情而感動的李青山,回到船艙中,只見秋海棠還在那裡。
秋海棠彷彿全然沒有察覺他的離去和歸來,只顧自斟自飲,更沒有問一聲姜山成的死活。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你沒逃跑?”李青山不可思議的道。
“逃的掉嗎?”秋海棠反問,其實在李青山走後,她也曾想過逃跑,但立刻便打消了這種念頭,就算是逃又能逃多遠,憑他的速度,只怕一下子就追上了。
“自然是逃不掉!”李青山愣了一下,他若一心追殺,秋海棠確實很難逃得掉,不禁哭笑不得,難為老子想出這條妙計,放你一條生路,你竟然不領情。
“那又何必逃,要殺便殺吧!”
“你要我殺我便殺,豈不是很沒面子!”李青山一聲大吼,奪過酒壺,一飲而盡,雙目閃動,似乎將秋海棠身上的衣裙剝離下來,捏住她的下巴,淫笑道:“先陪我玩玩再說吧!”
這是李青山的第二條妙計,到底只是個女人,縱然可以無畏生死,也不可能不怕這種事,肯定會說“你再過來我就自殺什麼的”,他也就順水推舟,暫且放她一馬,然後故意給她機會,那她肯定就會盡力逃跑了。
李青山不禁為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第二個好辦法而得意。
“你倒比剛才那個坦白的多,也順眼的多。”秋海棠眸中哀色一閃而逝,仍是不動聲色。
李青山險些破口大罵,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至於這麼一副鳥樣嗎?堂堂雲雨門主,築基修士,竟是個花痴,倒和那個情種是天生一對兒。
我本想低調行事,悄悄幹掉姜山成,都是